“嗬嗬,你猜的不錯。當初我跟你爸還有你馬叔一起從小玩到大,我們一起當兵,一起想著報效祖國,維護正義。後來發生了一件事,你爸你馬叔心灰意冷的退伍回家,做生意的做生意,當廚子的當廚子,隻有我還在堅持著,當我從一個派出所小隊長當到所長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很多事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隻要有正義感有衝勁就可以完成。”
“張叔您不用多想,我明白我也理解。這次的事情您也是盡力了,假如您不在這個位置或許情況會更糟,我覺得人隻要行得正坐得直還不行,更要學會變通。當年倭人入侵的時候,不也有很多表麵上親敵背後救人的英雄麼?”
“去你個臭小子,這能比麼?”張叔被我說的無奈一笑。按理來說,像是顏波這樣的惡棍,犯的事兒肯定不少,即便不是他親自幹的,恐怕也有牽連,身為警察早就應該有所作為,但是偏偏因為他的哥哥是鎮長,而有所顧忌。
“嘿嘿,我就那個意思。明裏暗裏怎麼做,這些年來您老人家還沒有心得麼?”我擠眉弄眼道。
“你小子,不當官可惜了。”張叔點了點我的腦門,“放心吧,我終究是要對得起我身上這件衣服的。”張叔指了指自己的肩章。我笑嘻嘻的朝著張叔豎起了大拇指。
回到家到的時候才剛十一點鍾,告別了張叔,我就上樓去了,那四個人雖然混蛋,但還不至於去死,在經曆了這件事之後,估計也不會再去招惹劉家母子,而劉家母子也能安穩的生活下去,兩全其美。
當我回到樓上房間的時候,我看到琦月正坐在書桌前兩手托著腮頰發呆。烏黑的長發披在身後,留給人一個美好的遐想。
“怎麼了小美人兒,不開心啊?”我笑嘻嘻的坐到一邊,頗有些調戲少女的登徒子的架勢。
琦月轉頭看著我,似乎流過淚一樣,水汪汪的眼睛滿是委屈,微微皺起的眉頭表明了她的心事。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拉著凳子朝著琦月身邊靠了靠。
“宋浩,我騙你了,你會不會討厭我,讓我走。”琦月帶著哭腔說道,眼睛微微發紅,淚水已經開始打轉了。
“別哭別哭,怎麼還哭上了?會不漂亮的。”我手忙腳亂的拿來紙巾給琦月擦眼淚,我是最怕女孩子哭的。“別哭,先說事兒。”
“我其實有病,很嚴重。”琦月抽泣了一下。我一愣,狐疑的看著琦月,然後伸手貼了貼琦月的額頭。
“沒發燒啊。”我貼了貼琦月的額頭有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討厭。”琦月破涕為笑,白嫩的小手拍打了我一下,“我說的是真的,這病我從小就有。就是發病的時間不穩定。”
“到底是什麼病啊?”我撓了撓頭,被琦月搞得一頭霧水了。
“就是,小時候我家裏人發現我有時候會變得不愛說話,脾氣暴躁,然後我的頭發慢慢的就出現了一些紅色,可是隨著我長大,我紅色的頭發慢慢的不見了,可是最近卻又出來了,我很害怕我會發病。”琦月咬著嘴唇委屈道。
“額,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有些人格分裂啊。”我拍了怕胸口,“人格分裂,其實每個人幾乎都會有這種感受,隻是有些人會比較明顯,首先你千萬不要怕不要亂想,紅色頭發出來並不代表什麼,即便是你的另一種性格出現,那你也要相信,本質還是你自己,不用怕。我有時候還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了呢。”我用自己了解的微乎其微的小知識胡亂的編出來一堆安慰的話。
“真的?”琦月充滿希翼的眼神盯著我。
“必須的。”我尋思這個時候身為一個大男人,正是有擔當的時候,千萬不能讓琦月感到失望,我拉過琦月的手,“放心吧,一切有我在呢,對了,我給你講講今天發生的事兒啊。”
到底還是沒有什麼複雜的心思,我一說講今天的趣事兒,琦月立刻來的興致,我耐著心思將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一絲不落的講給琦月聽。當聽到在派出所劉老太太釋放法術攻擊我的時候,琦月緊張的拉住我的手,當聽到醫院裏那四個人吐出老鼠的時候,也跟著皺起眉幹嘔了幾下,等到老媽喊我們下去吃飯,琦月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可愛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