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你先去吧,我想上廁所,如果我先回來就去大殿找你,如果我沒去找你,你就到門口等我好不好。”琦月搖著我的手臂說道。
“好吧。”我無奈,“你的包我幫你背著吧。”我伸手去拿琦月的斜挎包。
“沒事,不用的。”琦月輕快的躲閃,朝我扮了個鬼臉,蹦跳著就離開了。我搖了搖頭,轉身朝著大殿走去,今天上香的情侶不少。不過我倒是沒看到郝道長,在解簽的位置,一個瘦瘦高高,麵容有些冷峻的道人正在給一個個香客解簽。
“福生無量天尊,宋浩來了。”正當我四下尋找的時候,郝師傅卻是笑嗬嗬的出現在我身後。
“您好道長,您還記得我?”我有些驚訝。
“嗯,我看你氣色還不錯,今天是來?”郝道長問道。
“嗯,我帶女朋友來燒香,感謝那天的簽。”我笑著說道。
“嗯。”我看到郝道長的目光在我左手上的指環停留了。“可否給貧道看看這指環?”郝道長忽然說道,我一愣。
“那個,對不起道長,這個指環啊暫時脫不掉,太緊了。”我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
“嗬嗬,是貧道唐突了。”郝道長嗬嗬一笑,“心香一柱拜三清,定能保佑你平安順利。”郝道長朝著大殿中央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謝謝道長。”我抱拳朝著郝道長恭敬的行了個禮,緩步走上前,取出十塊錢放到功德箱裏,然後回到蒲團上跪拜下來。如果是以前的我,恐怕不會這樣做,隻是在經曆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我相信這神像代表的諸神是存在的了,雖然我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遙不可及的偉大存在。
“福生無量天尊。”郝道長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根差不多兩尺長,手指粗細的香,那香頭還帶著點點火焰明滅不定。“跪好莫動。”郝道長的微笑著說道。我一愣,隨即按照郝道長的話沒有立刻起身。郝道長手上的長香在我麵前畫了個太極的形狀,我依稀能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感覺,然後郝道長在我頭上,肩膀上各點了一下,我感覺到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從後背升騰,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
“多謝道長。”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感覺自己狀態出奇的好。
“一飲一啄當時天定,宋浩,該放手時且要放手,莫要多留戀,莫要害了自己。”我看出郝道長似乎還想說什麼,隻是欲言又止。我有些蒙圈了,這話聽得我一頭霧水,放手,為什麼要放手,對誰放手?
“多謝道長。”我再次道謝,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禮節還是不能失的。我站起身來轉身離開,隻是路過那個高瘦道人的時候,被愣愣的瞪了一眼,讓人多少有些納悶。
從大殿出來回到道觀的院落中,我忽然有種恍惚的感覺,來來往往的人行色匆匆的跟我擦肩而過,我轉頭看著整個道觀似乎都搖晃了一下。我搖了搖頭,再次打量四周,這才感覺好一些,琦月還沒回來。我打算去道觀門口等。正在這時,我忽然看到大殿裏那個高瘦的道士匆匆忙忙的走出大殿,轉身就朝後院著急走去。
“啪、”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我一轉頭就看到琦月笑嘻嘻的俏臉,琦月有些微微的喘,臉頰有些紅暈,頭發也有一絲淩亂。
“又不遠,我也沒等多久,你跑什麼的。”我伸手給琦月整理發型,“去個廁所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你迷路了”。
“哪有,給你這個。、”琦月嬌嗔著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東西,應該是蛇類蛻下來的,上麵還有青灰色的鱗甲,每一塊鱗片最小的也跟我大拇指甲差不多,這應該是剛蛻下來不久的,上麵還隱隱有些血跡。
“蛇蛻?”我捏起這塊鱗甲,“老君觀裏有蛇蛻?”我納悶,不過腦海中忽然閃現後院那些蟒蛇的形象,難道這是琦月專門去後院禁地找到的?
“你去後院了?”我盯著琦月,後院實在太危險了,那條蟒蛇絕度不是善茬。
“恩,去了,撿到了這個東西,夫子爺爺說是蛇蛻,而且是上了年歲的蛇蛻,可以解毒,明目什麼的,絕對是個好東西,於是我就拿來了。”琦月笑嘻嘻的說道。我說琦月怎麼有些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