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水靈秀氣的女子從屋內走來。
白綿綿找了個位置坐下,“你這可真是什麼人都有啊。”
那女子淡淡的看了夥計一眼,莞爾一笑道:“哦?惹你不開心了?那真是該死。”那語氣軟軟糯糯的。
隻見那女子轉身給了那夥計一腳,拍了拍手,“啪啪。”從裏屋出來幾個冷冰冰的男子。
“海棠,不如留給我。”白綿綿見那女子有所動作若有所思的說了句。
萬羽見白綿綿同掌櫃似乎有些交情,並且似乎挺熟的,心中有些忐忑,方才不該那麼衝動。不過這女子名為海棠?總覺著有些耳熟。
從未有人敢在此砸場子,湊熱鬧的人們見海棠出來便都散開了,都害怕殃及自己。
海棠一聽,點點頭。“有道理,我也不是野蠻之人。”語畢。
那夥計呆若木雞,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他才來此不久。
初時聽聞掌櫃有一閨中密友,時常會來此閑逛,此人一定要好生伺候,不然怕是沒命活著出去。
陸遠道此時格外的安靜,乖乖的現在白綿綿身側,卻絲毫不敢放鬆緊緊的抓著白綿綿的衣袖。
萬羽看著那夥計驚恐的模樣有些坐立不安,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白綿綿拍了拍衣衫,邁步走向萬羽,伸手輕撫在萬羽的臉上。
萬羽突然想起那日在齊王府的事情,心有有些懊悔。
“打包送到我府上來。”白綿綿說完便準備離開。
陸遠道扯扯白綿綿衣袖。
白綿綿回頭,“何事?”
“壞女人,凶。”陸遠道帶著鼻音說道。
白綿綿看了看萬羽,緩緩說道:“沒事,一會給她顏色瞧瞧。”
陸遠道跟著白綿綿回府,此時再不敢亂跑了。
……
花惜自那以後又在贏城停留了一段時間,期間有收到花倩寫的信。
看信中描述府中來了許多有趣的人。下次回府定時要瞧瞧。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
花惜開門看見正是之前身中鬼泣之毒分男子,“墨唐,你怎麼回來了?”
那男子名為墨唐,花惜曾問過為何他會身中劇毒,但每每提到此事他都會轉移話題。
.花惜曾用救命之恩逼迫他,但結果都不是很理想。
墨唐毒解之後便不告而別。
“花小姐,我家大人想見你。”墨唐說完便做了個“請”的手勢。
花惜不知他是何身份,也不知他家大人是個人物,“你家大人是何人?為何見我”
墨唐一言不發,依舊還是那個姿勢,花惜無奈隻能前去。
……
白府一間小黑屋內關著一男一女,正是萬羽與夥計周升,二人已經再此被關了兩天兩夜。
萬羽剛被關進來時還會對著外麵破口大罵,不過一個時辰便放棄了,而周升則是坐在一旁看著這女子如潑婦一般。
每到飯點都會有人送一碗飯過來,起初萬羽還會同周升爭,但周升畢竟是男子,力氣比萬羽力氣大很多,萬羽爭不過隻能放棄。
這天有人將他們帶了出去。
整整兩天不見天日,萬羽衣衫不整,好似被打了一番。也沒了平日囂張模樣。
出來一見白綿綿便跪在地上哭著求她:“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放了我吧,是我嘴賤。”邊說還邊抽自己耳光。
周升則很平靜,猶如一潭死水,仿佛有了赴死的決心。
“嘖嘖嘖,這不是萬小姐嗎?怎麼這麼一副模樣。”白綿綿看著跪在腳下的女子。
“啪!啪!啪!”萬羽還再響亮地抽自己,仿佛不知道痛一般。“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白綿綿對萬羽的眼淚不為所動,看著萬羽如此狼狽的樣子。頓時覺著天氣都晴朗了許多。“你不是很能說嗎?我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萬羽見白綿綿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絲毫沒有就此罷休的樣子,惱羞成怒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儼然被關之前的模樣一般。
指著白綿綿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告訴你,我不見了我爹肯定滿京城找我,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讓我爹殺你的頭!我要讓我爹把你全家都殺掉,然後一把火全燒掉,我要讓你最後一個死!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
萬羽好像已經忘了此時她還在白府,還在白綿綿的地盤。
“撲哧。”白綿綿看著萬羽紅腫著一張臉,狼狽不堪卻還是忍不住對自己破口大罵的模樣,“那不如按照你說的一樣對待你。但我不會讓你死,我要讓你去青樓做最低等的妓子,你說……如何?”
白綿綿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刺在萬羽的心上。
萬羽瞳孔陡然放大,好似真的看見那一幕發生,頓時煞白毫無血色。
此時萬羽已經失去了理智,整個人傻掉了一般,再次被關進了小黑屋。
而這時周升才敢抬頭看向白綿綿。“你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