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書房出來,風輕顏如鯁在喉,墨雲涼相信她,讓她感激,林羽瑤的心機,卻讓她覺得可怕!
拿自己的手,陷害她,林羽瑤的豬腦袋……背後一定有高人!
風輕顏靠坐在沙發上,咬著嘴角,忽然瞥見桌上的手鏈。
就是墨夫人讓墨雲涼送她的那條,她沒收,就一直放在這裏。
風輕顏拿起手鏈摩挲著,想起剛才墨雲涼的話,唇角抿了抿。
林羽瑤怎麼說,也是他姐姐的女兒,他卻站在自己這一邊……
“想什麼?”
墨雲涼下樓,在她對麵坐下。
風輕顏觸電一樣放下手鏈:“你母親……還在墨城嗎?”
據墨雲涼說,墨家二老到處旅遊,前幾天來蘭苑,也許,已經又出門遠遊了。
墨雲涼“嗯”了一聲,風輕顏就皺了眉頭,林羽瑤畢竟是墨雲意的女兒,現在,墨雲意肯定恨她入骨。
她和墨雲涼還沒離婚,如果墨夫人知道,事情就複雜了,還是盡早把事情搞清楚的好。
“我去看看林羽瑤。”
墨雲涼跟著起身:“我陪你。”
“怕我被欺負?”
風輕顏一笑,遞了外套給他。
墨雲涼不置可否,接了外套,兩人出門。
一路之上,風輕顏腦子一遍一遍回放著訂婚宴上的畫麵,越想越可怕。
忽然想起剛認識墨雲涼的時候,林羽瑤並不認識他,她當時就覺得奇怪,但是,礙於這是墨家家事,一直沒問,如今看來,還是要問。
“之前林羽瑤不認識你,你們姐弟感情不好?”
墨雲涼看了她一眼:“沒什麼來往。”
親姐弟,居然沒什麼來往?
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風輕顏眉頭皺得更緊了。
到了醫院,兩人下車,打聽到林羽瑤的病房,風輕顏拎了東西過去,還沒到病房,先看到墨雲意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
“姐姐。”
垂著頭的墨雲意聞言,猛地抬頭,一見墨雲涼,就是一愣,剛要開口,卻看到他身後的風輕顏,臉色驟然一變。
“你怎麼還敢來?你恨羽瑤,但是,你也不能紮她的手啊?你這是存心要她的命!現在假惺惺地跑過來,看笑話嗎?”
“我沒有。”
風輕顏剛一開口,墨雲意就冷笑道:“風小姐的為人,三年前,墨城就人盡皆知,在我麵前,就不用演了。”
“如果是我,紮了她的手,目的達到,幹嘛還來找你罵?”
風輕顏說著就往病房走,墨雲意就要跟進來,墨雲涼卻叫住了她。
靠坐在病床上的林羽瑤一看到她就驚叫起來:“你……你還來幹什麼?”
風輕顏拎著禮物,不管跟她有沒有關係,林羽瑤不經事病人,禮物還是要有的。
她沒有理會林羽瑤的質問,放下禮物,慢慢走到她麵前,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她,看得林羽瑤心裏有些發毛。
“風輕顏,我的手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風輕顏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小臉微揚,盯著她這才開口。
“我來看看你的手廢了沒有,看來,就是小傷,沒什麼事啊。”
林羽瑤聞言,臉色煞白:“小傷?風輕顏,你欺人太甚!”
“不惜手受傷,陷害我,你到底想幹嘛?”
“羽瑤!”
病房的門猛地被推開,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林羽瑤一看到來人,馬上紅了眼眶,一臉委屈:“潤生……”
“怎麼了?”
喬潤生攬著林羽瑤,看到一旁坐著的風輕顏,怒意瞬間升騰,“你還來幹什麼?還嫌羽瑤傷得不夠重嗎?”
“潤生!”
林羽瑤頓時泣不成聲,驚恐地看著風輕顏,斷斷續續道,“她說……說我故意受傷,陷害她……”
隻這一句,喬潤生就厲聲吼了起來:“風輕顏,你是要她生不如死嗎?”
風輕顏一直安坐,看林羽瑤表演,聽到質問,微微一笑。
“我摔倒的時候,她隻是裙擺被卡住,又不是不能動,完全能躲開剪刀,她非但不躲,而且舉手迎向剪刀,不就是故意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