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曾凡大喝一聲,所有小嘍囉竟然全部放下手上的棍棒,跪在了地上。
曾凡雙膝跪地,彎腰,雙手壓在地上,大聲喊道,“江姐。”
“也沒什麼大事,別搞的那麼緊張。”
江宛秋笑了笑,聲音細而不膩,讓人如沐春風一般。
如果不是之前她用一腳秒殺了一個出頭鳥,估計所有人都會將這樣一個甜美溫婉的女人視為女神,而現在,她不是女神,是女王。
“曾凡,過來一下。”
江宛秋對曾凡招了招手。
曾凡竟也沒站起來,而是雙膝跪地,就那樣挪到了江宛秋的身前。
因為江宛秋說的,是讓曾凡過來,而不是讓曾凡站起來。
對於這樣一個十七歲就已經掌控了一方大權的女人,曾凡絲毫不敢攜帶,更別說他眼前的一切就是這個女人給的。
“站起來吧,你說你,這心思還真是。”江宛秋無奈的笑了笑,隨後伸手將曾凡拉了起來。
“江姐,我禦下無方,沒想到竟讓您親自出手,實在是萬分抱歉。”曾凡低頭說道。
“一點小事而已,對了,你為什麼帶這麼些人,來有錢這兒?”江宛秋問道。
“之前我跟有錢,碰巧有一些誤會,所以…所以我帶了一些人過來,不過,江姐,這裏頭的那些人,我可是一個都沒碰,我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都倒下了。”曾凡指著院子說道。
“哦?”江宛秋微微好奇的往前走去,來到了院子裏。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江宛秋輕聲說道,“全部一擊倒地,全部滴血不流,看來,真的是他。”
“江姐,到底是誰動了我的人?”林有錢的臉上略微帶著怒意,當然,這些怒意都是他裝出來的,因為他明白,那個傷了自己手下的人估摸著就是江宛秋的老朋友,自己根本不敢真的發怒,而這些怒意,是要讓江宛秋看到,他是一個為手下著想考慮的人。
“是我一個老朋友,你也別生氣,十個你,都不夠他殺的。”江宛秋笑著拍了拍林有錢的肩膀,說道,“你可能有什麼事情得罪了他,不過他沒來找你,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您的老朋友?”
林有錢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能被江宛秋稱為朋友,還加上一個老字,那無一不是妖孽般的存在。
“是啊,兩年不見了,剛才隱約看到了他,隻是他終究是不想見我。”江宛秋笑了笑,突然大聲說道,“我知道你在這裏,我也知道你在看著我,你知道我的性子,你越不想見我,我就越想找到你,除非你離開海市,不然,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距離這後院不遠的一幢樓房的樓頂上,趙純良單手撐著下巴,有點隱約的蛋疼。
江宛秋的掌控欲,是他所見過的女人裏最強的一個。
趙純良知道很多江宛秋的事情,這些都是江宛秋跟他說的,而那些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讓人驚歎。
比如江宛秋在十五歲的時候其實是被那個江湖大佬強行帶走的,比如江宛秋的父母就是被那個江湖大佬所殺,再比如那個江湖大佬其實就是被江宛秋給殺了。
這些事情,江宛秋躺在趙純良懷裏的時候如數家珍一般跟趙純良講了。
這是一個哪怕對現在的趙純良來說都是極度危險的人,也幸虧這女人沒有心思打天下,要不然,趙純良可以肯定,這長江以北的地界兒,說不準,這時候,已經是這女人的了。
當然,不爭天下這一點也是趙純良最為欣賞這女人的。
正所謂樹大招風。
江宛秋退的及時,所以她成功的活到了現在,而幾年前比之江宛秋更加風投強盛的一些人,如今要麼在監獄裏呆著,要麼就挨了槍子,最好的,也就混成了國家手中的一個傀儡。
這就是所謂的黑~社~/會 的悲哀。
沒政.策的時候他們每一個都風光無比,過的比誰都好,隻要政策一出來,這些人立馬成狗。
在國家機器麵前,任何人和組織都是脆弱的,而江宛秋在政策出來之前散盡了一切。
雖說不再如當年的女王一般風光無限,但是她的手,依舊掌控著一切。
這是一個妖女。
千年難得的妖女。
趙純良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自己今天還真是流年不利,在這樣的地方都能碰到江宛秋,如果這女人真的發起瘋了找自己,那自己身邊的那些人,可就危險了。
她才不會在乎趙純良的想法,如果她發現趙純良跟一個女人住在一塊兒,還在他的未婚妻的公司上班,那趙純良真不敢想象,她會做出點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