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紀青和紀千沫兩人手上被套上了“捆仙鎖”。
本來紀千沫見那執法堂弟子修為不算太高,還不願意束手就擒,想以“移形換位”之法偷偷擊倒他。卻被紀青以眼神製止了。
父女兩個一前一後跟著執法弟子晃晃悠悠的走著,那執法弟子目不斜視,隻管趕路,甚至繩索也不牽著,似乎完全不擔心紀青二人會逃掉一樣。
“爹爹,你往常在人家宗門裏竊玉偷香的時候,可沒這麼乖呀?”
紀千沫湊到爹爹後頸上,輕輕吐著氣。
“竊你個頭,還不是因為你!”
紀青一縮身子,急忙回頭瞪了自家閨女一眼,紀千沫吐了吐舌頭,又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乖巧的拉開了距離。
“可是爹爹,難道我們就這樣老老實實被人家抓走嗎?”
“不然你想怎麼樣,硬闖山門,和我畫宗的老祖宗們鬥法嗎?”
“以爹爹你的手段,要帶沫兒逃走的辦法要多少有多少吧?”
“我告訴你,今天你再怎麼拍馬屁,回去也少不了一頓毒打。”
盡管紀青已經盡力表現的凶狠,但是紀千沫卻仍然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並且,她能從紀青的話裏覺出,今天這趟執法堂之遊,多半也是有驚無險。
那弟子就領著紀青二人漸漸前往雲霧深處,一路上紀千沫抓抓青煙,逗逗小猴,好不快活。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三人來到了一座巨石麵前,執法堂弟子掏出令牌,輕輕按在上麵,隨即紀青眼前的景色逐漸變得虛幻,不多時,麵前竟憑空多出一扇三合的大院來。
“那麼,我就送到這了。”
執法堂弟子停下了腳步,解開了捆仙鎖,向兩人分別作揖,然後徑直離去了。
“畫宗執法堂的弟子都是這般古怪嗎?”紀千沫揉搓著被勒的微微有些櫻紅的手腕,向紀青問道。
“你才應該少做怪事,少說怪話,一會兒進去了,給我規規矩矩的,見麵先行個大禮。”紀青不放心,千叮嚀萬囑咐道。
其實在千沫還小的時候,紀青是沒這般嚴苛的,甚至偶爾會陪著小千沫胡鬧,不然也不會養出紀千沫這般任意妄為的性子。但實在是因為紀千沫長大之後變得太過淘氣,紀青發覺自己漸漸約束不住了,才不得不擺出父親的威嚴。
還好,這妮子小時候不肯練功的時候沒少挨紀青教訓,故而到現在還怕著紀青。要是哪天連紀青也約束不了她了,恐怕這天都要給她翻了去咯。
為了防止紀千沫亂跑,紀青拉起了千沫的素手。千沫微微一驚,心中一暖,對於她來說,上一次爹爹牽住她的手,已經是好幾年之前的事了。可是紀青卻忍不住心裏砰砰直跳,因為對他來說,方才過了幾天而已。
紀千沫的手又小又滑,像是握著一塊溫玉,為了防止自己亂想,紀青特意握的虛了一些。誰知這一細節卻被紀千沫敏銳的觀察到了,她唇角微彎,往前追了兩步,一把上前環住了紀青都手臂,抱在胸前,甜甜道:“爹爹怕沫兒亂跑,何不抓緊一些?這裏甚大,沫兒很怕一不小心走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