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雙兒從中廳內憤然而出,身後隻聽大長老怒吼道:
“放肆,這麼多長輩、貴賓麵前,豈容得你一個小輩肆意妄為,給我將她拿下!”
話音落地,左右陰影中瞬間衝出一對近乎一樣高矮的蒙麵蕭衛,身著青玄色錦衣,胸口一枚碧綠色的小劍,出手就向蕭雙兒抓來,看那爆出的真元,竟是絲毫沒有留手。
“小姐!”
中廳外的侍女倪虹、蕙蘭皆被嚇白了臉。
蕭雙兒沉著不變,杏仁色的妙目左右一動,真元爆起。話說這蕭雙兒盡管境界是掉到了清虛初期,但是這一身真元純度還在,精煉無比。隻見她以最小的幅度瞬間向後挪移了一步,剛剛好躲過了兩邊的來襲,接著迅速出手,抓住兩名蕭衛的臂膀,猛然用力,將他們撞在了一起。
那兩名蕭衛固然境界高深,但依舊被撞了個與眼冒金星,鼻青臉腫。
“好精妙的功夫……”
中廳內的大長老蕭廣恒麵色微變,他隻是知道這和蕭雙兒境界跌落、一蹶不振,卻沒有想到她還保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
是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坐靠近中廳內部的賓客,哪一個不是成名的高手?他們看得出來,蕭雙兒剛才這一手,分明是以小博大,以精破強,而且分寸把握的一絲不差,極為自信,絲毫不像一個被磨平了心氣兒的人。
兩名蕭衛在台階上轉了兩圈,好不容易站定了。再看向那蕭雙兒,竟好像有三四個身影在起舞。趕緊晃了晃腦袋,分別擺出架勢,大聲嗬道:
“陽拳至剛!”
“陰拳至柔!”
緊接著,一左一右兩人,身上的真元分別化作了橘黃色和青玄色的火焰布滿了臂膀,那灼灼燃燒的熱浪,竟然讓周遭賓客靈魂都產生了一種灼燒之感。
在坐有一白胡子老道不禁有感道:
“竟是‘霜火拳法’,卻又不大像?”
聽見老道嘀咕,旁邊一光頭壯漢皺眉道:
“許翁,你可否把話說清楚?我‘武尊者’行走江湖四十餘年,天下拳法,即使未曾全部學過,也多少都有耳聞。卻是從不曾聽說你口中這什麼‘霜火拳’。何況是便是了,不是便不是,又何來是又不像這一說?”
許翁斜眼一看,嗬嗬笑道:“嗬嗬嗬……武尊者你有所不知,這‘霜火拳’,可以說是拳法,也可以說不是,將其歸於道術,也無甚不可。此霜火一式,左手主陰,右手主陽。陰打六魄,陽打三魂。陰手打人,對手神識越打越散;陽手打人,對手形體越打越爛。陰陽同出,將對手打為傻子、行屍,都是常有的事,是極為強橫霸道的一門拳法。”
武尊者皺起眉頭,他是拳法的專家,聽聞許翁描述,自然立刻就能知道這“霜火拳”的厲害之處。等於說,不管對手用什麼招式、什麼路數,隻要和這“霜火”的使用者徒手對抗,立刻就會處於下風。
“這蕭家竟然藏有如此武學……”
他抬頭看著兩名蕭衛,又道:
“你說那‘霜火’左手主陰、右手主陽,可是我看這兩名蕭衛分明一人兩手皆陰,一人兩手皆陽,和你說的不符啊?”
“嗬嗬嗬……這正是老朽說的不像之處了。這‘霜火’拳法,在百年前曾流落於蘇陽,世人皆知其威力強橫,卻無有人能夠修有小成。原因無他,這‘霜火’拳法,卻並非單單諳熟拳法就可以修煉的,必須同時兼有極高的道術和陰陽術造詣。且男體至陽,想要修煉有成,必須破了童子之身,獲得女子的第一口元陰才行,和其交歡的女子越陰越好,最好能達到陰陽調和,方才能發揮最大威力……你說,這麼一大堆條件,誰能滿足得了?”
說話間,周圍許多人都湊過來聽講,這許翁也相當享受和人講課的過程,神情愈發得意,賣關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