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紀青本來已經心裏計較好了,自己突然殺出,打那趙公子個出其不意。接著落地之後呢,再報出自己編好的名號,“某某地某某俠士”雲雲,如今見不慣蕭家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女子,故而出手相助。心想一定能給蕭雙兒留下一個好印象。
可誰知道他剛把那趙公子擊退,身形尚還滯在空中,蕭雙兒竟突然發難,一把抓住了他的腳,一拳擊了在他大腿上。
紀青本不不是煉體修士,也從來不吃什麼靈丹妙藥,哪吃得住突然這麼一下?整個人被蕭雙兒一拳轟飛了出去,整個壓在趙公子身上。連帶著那趙公子一起滾了個狗吃屎。
“哎喲!”
“痛痛痛痛……痛死了。”
趙公子摔了個披頭散發,俊秀的容顏狼狽不堪。紀青坐在地上,抱著腿直抽冷氣。
那蕭雙兒麵色淩厲,眉目冷笑道:
“豎子小賊,沒點本事,也想抓我向蕭廣恒邀功?”
說罷,抓緊雙拳,又向兩人殺來。紀青忙道:
“等等等等……我不是來抓你的。”
可是那蕭雙兒哪裏聽人解釋,運起霸拳,金光咄咄,勢不可擋。
兩人臉色都嚇白了,不約而同向後一個空翻,並肩而立,各出寶劍道:
“天圓地方,律令九章,時空無常,咫尺難往!赦!”
原來,兩人都知道這蕭雙兒武學的厲害。所謂霸拳,提一口一往無前之氣,拔山倒樹,鬼神莫攔,任何直接作用於她本身的都法術難以控製住她。隻有這畫地為牢,方可以阻其腳步。
蕭雙兒被畫地為牢術攔住了腳步,明明兩人近在咫尺,她卻觸手難及。紀青趕忙道:
“蕭雙兒,你聽我解釋……”
趙公子也亂了方寸,跟著道:“對對對,這都是誤會。”
“解釋?你們各懷鬼胎,沒什麼好解釋的。”蕭雙兒輕“哼”一聲,不怒反笑道:“你們以為,畫地為牢,我就奈何不了你們了麼?”
蕭雙兒這一笑,看似甜美,卻把兩人心都嚇涼了,心下大生不好的預感。
果然,隻見那蕭雙兒淩空一躍,跳上了房簷,好似一根鴻毛一般,腳踏飛簷,向著兩人衝了過來。
“糟了,線不夠長!”
趙公子低頭一看地上他們所畫的“地牢”,卻是隻能一直延伸到中廳門檻前方,完全攔不住房屋上的人。
這也難怪,畫地為牢本來就並非與人爭鬥時使用的法術,而多見於門派中懲戒弟子之用。其必須事先讓弟子站立其中,然後在其周圍畫一個規矩,方可“畫地為牢”,使其不得出入。而放在戰鬥中,誰會傻乎乎的站著讓你把規矩畫好呢?
趙公子忙拉過紀青,急問道:“我方才見你精通奇門法術,那你會不會‘畫地成河’啊?”
紀青罵道:“等把河畫好了,我骨頭都該被那女人敲碎了!”
轉眼之間,蕭雙兒已經來到兩人頭頂,數丈高度,一躍而下,借墜落之勢,其力不可擋。趙公子見那白白小小的一個拳頭,卻蘊含著無窮巨力,向著他麵門砸來,麵色巨變,當下也顧不得藏拙了,直對紀青嗬道:
“我出重寶,你來助我!”
“好!”
紀青從前和蕭雙兒玩的要好,現在心中又有愧,當然不可能對其使用雷法。如今這趙公子肯出頭,他自然是再樂意不過。
“玄冥路不見,登仙如無門,人間空蕩蕩,被困是迷魂!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