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笑道:“你親自領教一番不就是了?”
“請賜教。”
“賜教!”
卻見那趙公子和紀青忽而各自跳開,趙公子跳上房簷,大聲道:
“紀青你這廝,不務正業。此間與你並無關係,何故多管閑事!?”
紀青道:“堂堂七尺男兒,以數十人之眾,欺負一弱女子,實為不妥。何況今天乃蕭家大喜之日,有什麼事情,諸位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你若執意要繼續捉拿蕭雙兒,便休怪紀某得罪了。”
“我還怕得罪你?要打便打,看我神通!”
說罷,趙公子豎起雙指,立於飛簷,速速念到:
“上披天關,回轉五星;縱景萬變,真光洞明。今我萬象,三扣九請;神獸賜法,妖魔速清!赦!”
話音落地,隻見一道九天赤火落在了趙公子身上,將其包裹了個嚴實。緊接著,又見那火焰在風中搖曳,風勁一尺,火高一丈,越搖越大越搖越大,漸漸竟然長到有小半個蕭家中廳大小!
紀青演戲演全套,叫罵道:“不過是畜生罷了,快快現形!”
就好像響應紀青話語似的,那火團中爆發出衝天一吼,整個火團炸開,天上的雲層都隨之衝散,那擴散出來的火紅赤色,竟然能與正午的烈日爭輝。
“啊,神火赤犬!?”
場下有人驚叫。
方才說來話長,其實在台下賓客眼裏,隻是三人呆立了兩三息時間。
“這不是萬象門的絕技,《獸神通》嗎?”
“每年向獸神祭祀,請其一縷神魂寄於身中,如果對敵,可合其作戰,一招一式皆有神獸之威啊!”
“那台上的人不是‘畫納子’紀青嗎?他到底做了什麼,竟使得趙公子動了如此大的怒火?”
“不清楚。聽他們方才所談,想來大概是那‘畫納子’想要勸架。也難怪,紀兄這人本就專好打抱不平,四處助人,以此為樂,不然江湖人也不會一同贈他個‘納子’的美名。”
“幹人家務,不懼纏上因果,紀兄好魄力啊。”
“可是這蕭家的訂婚禮……”
“嗨!管他呢。這事本來就是蕭家理虧在先,那蕭雙兒本早已是我修士中人,蕭家卻還拿世俗禮法去壓她,蕭家這些老骨頭,未免太沒範兒了。”
“就是,反正我們來參加這訂婚禮,也就是給蕭家個麵子。如今來都來了,至多不插手便是。看看修士鬥法,可不是比看什麼訂婚儀式有趣得多?——‘畫納子’這小子可不常出手。”
眾人正議論著,紀青已經和赤犬戰上了。他本來是想遊擊以法術取勝,可是誰曾想,那蕭雙兒竟然好像中了定身法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躲避赤犬的進攻。紀青無奈,隻能正麵硬捍神火赤犬。
“雙兒、雙兒……你倒是出手啊!”
紀青急的要死,要知道他本不是專修戰鬥的修士,正麵打鬥能力是極為有限的。可蕭雙兒卻不緊不慢,一副老神自在的樣子,望著紀青出醜,悠哉道:
“你剛剛不是說要保護我嗎?從現在起,我便隻是一個受紀仙長庇護的弱女子了。”
“啊?????你又搞什麼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