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想要反抗,手卻如同被鐵鉗定住一般,不能移動。
而下一秒。
杜平驚恐的眼神裏,鋒利的水果刀已經斬落在他的手上。
瞬間鮮血如注,半個手掌連同四根手指被斬下。
與手連接處,隻有幾處殘留的皮肉。
“啊!”
撕心裂肺的嚎叫,從杜平的口中響起。
抱著鮮血淋漓的手,跪地不停的哀嚎。
四周其它牌友紛紛側目之下,也是麵露恐慌,有些灰溜溜的離去,有的則立刻聯係警司廳。
看著如此狼狽的杜平,林徹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憐憫。
一個放棄了道德底線的男人,一但放出了心中罪惡的猛獸,便已經無法回頭。
“在你失血而亡之前,我想你應該會有很多話對我說。”林徹沒有詢問,而是在與杜平拚時間。
看看二人之間,誰能耗得起。
快速的失血,讓杜平的體力在快速的流失,手掌處的疼痛也開始轉化成麻木。
這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目光看向依然平穩端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心中卻是越發的恐懼。
他為什麼在笑?
那笑容,如嗜血惡魔,戲弄著眼前的獵物。
“你到底想怎麼樣?”杜平捂住傷口,試圖阻止鮮血的流速。
但仍然是徒勞。
時間的流逝,導致他開始出現眩暈感。
林徹搖了搖頭,隻是微笑著看著他,仿若沒有任何事情一樣。
杜平慌了。
這小子是想要自己的命。
“我死了,楚雲夢的線索就斷了,你最好先救我。”此時也沒必要在藏著掖著了,索性想要活命,便要抓住對方所需求的。
他在這裏,顯然隻是查到了這裏,並未找到楚雲夢。
那麼自己就還有談的條件。
然而。
林徹聽見杜平的條件。
卻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一副並未關心的樣子。
看見這個表情。
杜平的心中,卻猛然咯噔一下。
莫非,他並不關心楚雲夢的生死?
不,不對。
他針對自己顯然是關於楚雲夢的事。
而,漠不關心,有可能是認為自己提供不出有效的線索。
杜平心中快速的猜測著,但猜的與林徹想的有幾份相似,卻大不相同。
林徹,知道他沒有太大的信息,但也非常需要。
雖然警司廳正在進行各項工作,他也不能有半分鬆懈,還不了解對方綁架楚雲夢的目的,不排除隨時發生危險的可能。
而放任杜平,而是在賭更大的信息。
他沒有時間和杜平一點點的套出話裏的信息,而是,要他在恐慌之下,說出最有利的信息。
而,哪條最有利,則是恐慌下,杜平自己的抉擇。
隻有參與者,才知道哪個信息是重點。
時間緩緩流逝。
鮮血已經滴落地麵,向四周蔓延。
杜平知道,自己在不選擇,恐怕會死在這裏。
“綁架的是齊囝,我隻是一個小角色而已。”杜平用最大的力氣喊著。
而這一聲吼完,卻頭暈目眩,險些昏迷。
林徹依然不語,搖了搖頭。
救護車已經到達,卻被林徹阻止,不允許提供治療。
杜平,麵色十分難看。
他還沒有打算放過自己。
怎麼辦,這個魔鬼到底想幹什麼?不會是想看著我流血而死吧?
怎麼辦?
還有什麼信息?和齊囝分別時,還有什麼?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