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
整個會議室人全部脊背發涼,如墜冰窟。
剛剛還敷衍了事的紀富林更是遍體生寒,雙腿不受控製的發起抖來。
他可以肯定,林徹絕對敢殺了他。
哪裏還敢再做任何試探,忙不迭的道歉:“候,侯爺,我,我錯了。”
被林徹鬆開之後,跪在地上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也同楊滿一般低著頭不敢說話。
林徹看著他的舉動,冷笑連連。
還真是不打不老實的貨。
時間匆匆流逝。
林徹等人已經在這裏停留幾個時辰。
茶香散盡。
也到了離去的時候。
剛剛打算起身,門外再次傳來嘈雜一片。
而跪在地上的紀富林也臉色猛然浮現欣喜之色,隻不過當林徹掃視時,又快速的掩蓋住。
林徹看在眼中,也不再著急離去。
安然坐定,輕敲桌案,立刻有人再次把茶斟滿。
濃鬱的茶香再次飄散。
門口的人群再次分開,一名老者慢慢走來。
雖然看似白發滿頭,卻步伐異常沉穩,信步漫遊間上身不搖不晃異常穩健。
而身後更是跟隨兩個青年,同樣的如此。
是練武之人。
直至走進會議室,才抬眼看向裏麵場景。
當看見跪倒一地,麵目全非的紀富林,楊滿幾人時,眉頭是緊緊一皺。
怒火頓時在心中升騰而起。
這紀富林看來提了自己的名號,對方仍就沒把他放在眼裏啊。
其實,他並不知道,紀富林壓根沒來得及提,就被打的險些尿了褲子。
哪裏還敢在爆出他人名號,繼續威脅對方。
“你見老夫還敢坐著?”梁丘裏冷哼一聲,怒斥說道。
聲音如同虎嘯,威勢直襲林徹。
後者微微一笑,卻並未理會,身前一尺,如煙霧雲開四下飄散。
梁丘裏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還有兩下子。
“你是誰家的晚輩,見到老夫還敢坐著?不知道你家長輩怎麼教導你的。”梁丘裏冷聲說道,張嘴間便以站道德高點,向林徹施壓。
不動如山,微微一笑。
柔聲說道:“尊的是德,而不是年紀。照你這麼說,我家有隻100歲的王八死了,你是不是應該給它磕倆頭。以證明你家長輩對你的教導有方。”
現場所有人石化當場。
沒想到這威嚴恐怖的武威候,居然言語也這麼犀利。
說的梁丘裏麵紅耳赤,指著林徹罵道:“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子,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接著衝身後人吩咐道:“通知繡衣衛去調查這小子的底細,我要他全家都知道不管教後輩的下場。”
拋出繡衣衛,梁丘裏冷眼旁觀林徹的狀態,想必會立刻嚇的屁滾尿流跪地求情。
可等了一會,隻見這個年輕人隻是微微皺眉,上下的打量自己。
“你是繡衣衛的?”林徹饒有興趣的問道。
狀態與想象中不同,沒有求饒和恐懼。
有的隻是眼神中的疑問。
什麼意思?
“知道老夫的來曆,還不趕快起身行禮。”梁丘裏一副長輩模樣繼續說道。
這麼多空位,至始至終卻非要做到林徹的這張椅子。
林徹嘲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的位置,就怕你不敢坐。”
“哈哈!”梁丘裏大笑一聲,說道:“老夫今天就要坐這個位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