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金德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天。
安豐港,這個不大的港口,再次重回往日的忙碌。
漢子們或跟船,又或者自己有船,紛紛投入忙碌之中,為了生計忙碌著。
最近商會間明爭暗鬥,他們也是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隻能更加的賣力的幹活,才能混口飯吃。
就在所有人都頂著烈日工作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都他媽別幹了。”
一群怒氣衝衝的人從遠處走來,一路上罵罵咧咧,掀翻了不少沿路器物。
眾人臉色難看,一看這架勢便知道來做什麼。
其中一個稍長的人說道:“去,把相應虎叫來,就說有人來找麻煩了。”
年幼的孩子,微微點頭,快步的向著相應虎家跑去。
相家。
相應虎坐在椅子上,看著大哥相應龍的遺物,愣愣發呆。
自己大哥,就這麼死在了邊境,多年收到的唯一消息,便是陣亡的噩耗。
他恨,卻不知道恨誰,當看見林徹的時候他恨林徹。
可當看見對方眼中同樣的悔恨和自責時,他又不恨林徹了。
戰爭本就是無情的,或許大哥的命不好,死神盯上了他。
就跟他捕魚一樣,一網下去,網裏網外間,魚的命運早已經確定了。
“虎子哥,不好了,姓朱的那幫人又來鬧事了。”還沒開門,便聽見樓下傳來稚嫩的喊聲。
相應虎猛然一驚,站起來趴到窗前問道:“人在哪呢?”
孩子跑的滿頭大汗,一邊擦著汗,一邊急促的喘息著。
“在,在港那,虎子哥你,你快去吧,來了好多人。”孩子一邊喘息著,一邊斷續的表達著。
相應虎眉頭一皺,咒罵一聲:“姓朱的,你他媽找死。”
也不走門,直接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下,向著港口快速跑去。
孩子一見情景,一咬牙繼續跟著跑了起來。
港頭。
此時已經聚滿了人,有本港口的漁民,也有朱江帶來的打手,分立兩端,怒目而視。
“姓朱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是出來吃口飯,別做的太過分。要知道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呢。”年齡稍長的男子盯著對方說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混口飯吃。
但是,這不證明這些鐵打的漢子就怕了這些人。
朱江吸著煙,聽對方說完,露出嘲諷不屑,說道:“少他媽跟我兜圈子,今天要麼加入三城聯盟商會,以後統一由我分配。”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男子問道。
聽到這句,朱江哈哈大笑起來,麵色有些猙獰的說道:“你他媽真以為老子想收你們啊?一群廢物飯桶。不同意那就更好了,老子有交代了。”
“兄弟們給我砸,所有的船都給我砸了,我到要看看飯碗都他媽碎了,你們還怎麼吃飯。”
朱江大吼一聲,身後的眾人紛紛掏出手中武器。
氣勢洶湧。
“誰敢!”就在這時,拐角處相應虎算是姍姍來遲。
肩頭扛著一根木棍,氣勢洶洶的向這裏走來。
朱江一愣,看見就來一人時,噗!的一聲便笑出了聲來。
“相應虎,你可真是人如其名啊,虎了吧唧的,你一個人也敢跟我們叫囂。”
身邊的一眾打手也是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