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的酒和腥甜的血,混合著向下流淌。
從額頭滑下,滴在身上。
有些狼狽。
見到田華輝如此模樣,徐功也是猛然一驚,剛剛確實有些失控做的有些太過分了。
想要說些什麼,彌補一下。
卻看見田華輝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配上滿頭的酒血,模樣有些嚇人。
“徐功,你以為我田家坐到現在的位置,是一群酒囊飯袋?”沒有絲毫憤怒,反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聲音冰冷。
“這,這也怪不得我,誰讓你惹怒我了。”徐功自認有些理虧,輕聲說道。
其餘人也是默不作聲起來。
田家在沿海三城的地位,眾所周知。
竇家和尤承望聯手至今,都沒有把田家拉下來,可不單單是本地商賈這麼簡單。
其中背後,本地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支撐著。
他們,打著繡衣衛的旗號欺負欺負還行,真鬧起來,也不好收場。
“這一下子,我田家記下了。”沒有多說,田華輝拿起桌上的紙巾輕輕擦拭額頭的血跡。
此刻好像位置調換,讓一眾繡衣衛成員有些尷尬。
而一個個目光全部投向徐功。
“少說這沒用的,我告訴你,你兒子還在那間屋子裏呢,時間越長,我可不敢保證我兄弟會做些什麼。”徐功也是聲音冰冷的說道。
他經常出去執行各種任務,一身武藝也是在生死間搏殺出來的。
三言兩語嚇著他,也不可能。
“哼!”田華輝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田家已經被逼到如此地步,今日他點頭妥協,一但傳出去。
還依附海神商會的成員會怎麼想?
領頭人屈服了,把自己家的寶貝女兒嫁給了一個繡衣衛。
這無非是田家已經落敗,認慫的信號。
他隻能賭。
賭徐功不敢做的太過分,賭田老爺子動用關係,救他們出去。
“那你們就等死吧!”
徐功臉色陰狠的說道。
田靜慧他固然喜歡,卻也不是非要不可。
尤承望其中默許讓他下手,才敢做的如此出格,再加上田靜慧長的確實嬌小可愛,讓他心動。
突然。
倉庫外,突然一陣燈光通明。
無數車輛開著大燈,將門前照個通透。
“徐哥,你叫的人?”有人小聲問道。
徐功臉色難看,道:“你們出去會會他們,別下手太重,我陪我老丈人說兩句話。”
眾人哈哈一笑,大步向外走去。
留下徐功與田華輝二人,單獨交談。
……
夜風陰冷,明月高懸。
風聲,嗚嗚作響,好似凶獸嘯月。
今夜,注定了不是一個太平的夜晚。
“少爺,到了。”張通輕聲說道。
林徹微眯的眼睛輕輕睜開,看向窗外。
前方確實是一處老舊的倉庫。
林徹外麵披著一件呢子大衣,走下了車。
身後,一眾人馬邁著整齊的步伐,列隊等待。
砰!
倉庫的大門被猛然打開,老舊的大門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一道道目光全部落在林徹的身上。
竊竊私語,眼神凶狠。
“喲,還挺大的陣仗,以為人多就能辦事了?”
“你,就是就是,領頭那個,過來在門口給我跪著,敢在我們繡衣衛這裏耀武揚威的,還真他媽是個傻叉。”
其中一人一指林徹,大聲叫嚷著。
意思是讓林徹在門口跪到天亮,等他們心情好了,在出來懲治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