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陽秋如同一隻受了傷的土狗,灰頭土臉斜靠在牆上。
富順大酒店精心準備的飯菜,一口未動,卻也因為剛剛的打鬥散落一地。
本該奢華的房間,瞬間變得髒汙狼藉。
“小子,你敢……。”
孫陽秋帶來的孫家後代,見自己家主被打,瞬間是殺氣騰騰。
剛想大罵卻被其他人攔了下來,快速清醒過來,嚇得也是閉上了嘴巴。
此刻。
沿海三城,武協五老。
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傲立當場的敖五。
他們知道孫陽秋的實力,宗師三重,看似隻達到了三重,實則在沿海三城卻已經坐到了較有權威的位置。
而他們其餘四人,也多少也隻相差不多。
就是這麼一個,在沿海三城呼風喚雨多年的孫陽秋。
此刻居然被一個年輕後輩,一拳便已經決定勝負。
這種實力,這個年紀。
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所有人下意識的都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有一人敢再出言諷刺這個年輕的後輩。
“怎麼,還有人想要離開嗎?”敖五雙眸鋒芒盡顯,冷聲問道。
無人敢說話,隻是站立原地,不做回答。
陳英銳立刻打圓場,急忙說道:“看看,這鬧得,大家這是做什麼呢?有什麼話大家慢慢聊,非要弄的好好一桌酒菜就白瞎了。”
上前扶起仍倒在地上的孫陽秋,讓坐在椅子上,繼續說道:“有什麼話,大家好好說,都注意點自己的身份,別做事跟個小孩子似的,到時讓人笑話。”
看似在埋怨孫陽秋,實則也是在說給敖五話聽。
剛剛,讓五大家族給繡衣衛充當打手的決定,便如同小孩子一般,是一個非常幼稚的話。
其餘幾人也是相繼坐回座位,都是低著頭,不敢去看對麵獨自一人的敖五。
雙方剛剛的初次較量。
便讓這些自視高強的老輩,受到了不小的衝擊。
誰才是井底之蛙,誰才是不知天高地厚,此刻已經不需要誰去說,所有人都已經知道。
剛剛,居然還去嘲笑敖五,此時想象是多麼的可笑,甚至悲哀。
20多歲,不到30的宗師強者。
這繡衣總殿,到底有著多麼恐怖的實力。
怪不得,繡衣衛迄今為止,沒有任何勢力能夠與之相抗衡。
再看看,自己家族裏,幾個被視為天才的子弟,簡直是雲泥之別。
還有臉去在外麵炫耀呢。
“既然大家能安穩聽敖某說話,那敖某便說說自己的想法。”敖五環視眾人,輕聲說道。
剛剛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對方壓根不會去聽一個弱者言論。
此時,被敖五強行壓製,一個個也都老實下來,想聽聽著敖五到底會說出什麼樣的見解。
見無人說話。
敖五便繼續說道:“總殿對沿海三城比較重視,敖某有幸得了這個差事,如果我不做,這裏發展如何也自然不會過問半分,但是,既然殿主,季大人信任敖某,我就要把這份差事做好。”
季大人,指的是現在總殿的最高負責人。
繡衣衛的人稱呼他為殿主,而外界的人一般會尊一聲,季千歲。
從這一聲千歲,也可以看出這地位是如何尊高。
也不去理會眾人眼中的不解和惶恐,繼續說道:“大家也看見了,這沿海三城最近是暗流湧動,自從武威侯林徹繼任以來,是鬧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
“所以,我們繡衣衛食官家飯,就不能放任著這些事情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