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上前走了幾步,輕輕一笑:“當然,姐姐表演什麼,妹妹就表演什麼!”

她輕輕一笑,直接接過了剛才白若水穿過的那件舞衣,就那樣亭亭玉立的,站在了高台之上。

下方不少人見到白溯月的行徑,微微一愣。

跳舞大多數以新奇為重,舞技為次,如果隻表演對方已經跳過的舞,未免讓人感覺不到那種看舞之時的激動感覺來。

白若水也被白溯月的動作弄的有些不解。

但她半點兒話未說,隻是嘴角透出一點兒諷刺。

“就算你穿上本小姐的衣服,那也不過是東施效顰!”

白溯月沒理會她,大步走到舞台前麵。

深深的吸了口氣,感覺到了這種久違的通透感,在站在這裏,閉上雙眼的一瞬間,白溯月仿佛又回到了當初每日都在奮力練舞的時候。

她本就練過武功,身體柔韌度極佳,白若水不能完成的動作,但她可以。

她的舞技,明顯不是隻為了消遣才學的白若水,可以比擬的。

就在眾人以為,白溯月隻是照貓畫虎,最終依舊會索然無味的時候,所有人的眼前,驟然綻放了一抹光亮。

台上的女子,舉手投足之間,仿佛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那帶著濃濃誘惑氣息的感覺,在驟然四散環繞。

旋轉跳躍,每一個動作都標準優美,那種純粹的美感,讓在場所有人,心中一驚。

明明是和白若水一樣的動作,可白若水跳的時候,就有一種女子心中的小家子氣,然而那段舞到了白溯月這裏,多了幾分力道和暢快,明明是同一舞,卻看上去完全不同。

白若水站在後方,有些呆呆的望著台上的方向,麵色一驚由原本的瞧不起,開始變得怔然,最後變成濃濃的驚愕和不可置信。

明明是個什麼都不會,就知道莽撞的假小子,為何會突然間……突然間變得如此嫵媚動人?

台下,一驚雅雀無聲,沒有任何人敢打擾此時眾人的那種意境,就連一直想著要看白溯月熱鬧的風慕陵,都看的有些呆了。

風傾城顯示被吸引了一下,但他最快反應過來,微微低垂的眸子裏,多了一點兒意外。

藏身在人群之中,仿佛早就知道事情會如此發展的炎墨遲,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一雙細長的鳳眸之中閃爍著濃濃的色彩,就仿佛看著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那種帶著強烈占有欲的眼神,讓他身後的墨竹,都感覺到了一絲詫異的色彩。

難不成,他家王爺,已經看上台上那小小的女子了?

不過是個女兒罷了,有什麼出奇的,跳的比她還好的女子多的是,長的比她好看的更多,他家王爺,又怎麼可能,為一個小女人動心?

“墨竹,你說這丫頭,是偽裝的嗎?”

炎墨遲忽然在人群之中小聲問了一句,墨竹當然無法回答,隻能搖頭道:“屬下不知!”

炎墨遲輕輕笑了起來:“如果當真是偽裝,能夠讓人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現分毫,這女子的毅力絕對不俗,但如果不是裝的,那就更讓人好奇了呢!”

他嘴角輕輕揚了起來,像是看到了一個即將到手的,比較好玩的玩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