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閉,在場一片鴉雀無聲。

白溯月安然退場,看了一眼一臉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白若水,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來。

她就是故意要打擊一下白若水的自信,要告訴她,她之前的想法到底有多荒唐。

她比這個難十倍的舞都練過,拿出來肯定會效果更甚,卻沒有這樣來的給白若水壓力更甚。

這一舞,就仿佛一個嘴巴,狠狠的抽在了白若水的臉上,讓她引以為是的驕傲,蕩然無存。

一舞定輸贏,這次,就算她想要辯解,都沒辦法開口說出那樣的話來。

下方的人,在過了不知道多久,才一個個震驚的看向已經走下台的白溯月的方向,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大夫人咬著牙,看到場麵已經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連忙給白妙茹和白青嵐使了個眼色。

“你們兩個還愣著幹什麼,你們姐妹四人上,不還差你們呢嗎?”

白妙茹被催促著,第三個走上台去。

可是剛才的一幕,她清楚的看在眼裏,哪裏不知道大夫人的意思,是想要讓她們二人拿出看家的本領,給白溯月比下去。

白妙茹站在台上,滿臉都是局促之色,在場的千金小姐,和一些貴婦夫人,看著她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詭異。

在這樣重壓之下,白妙茹整個身子僵硬的一動不動,半天才緩過神來。

可能也就隻有白溯月,才是場上最自在的人。

她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對著白震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白震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他怎麼能想到,自己那個沒事就闖禍的丫頭片子,居然會有這樣大的能耐,如果早就表現出來,太子又怎麼可能敢休了他女兒,不過現在看來,風慕陵恐怕都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一想到這裏,白震心中一動,一張臉上都是笑容。

那驕傲的,仿佛比自己升官加俸,還要高興。

在這裏的人哪裏不明白白震的想法,幾個同僚甚至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白大將軍,不知道你家女兒,這身舞技到底在哪裏學的,竟然表現的這般好!”

白震摸了摸下巴,故意做出一臉高深莫測的神色:“本將軍的女兒不過是性格耿直了一些,但絕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人,都誤會她了!”

這時候再說這種話,相信的人,甚至有一大半。

能夠磨練出,比白若水這個從小就學舞的女子,還要厲害的舞技,恐怕付出的功夫絕對不淺。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發出一聲聲唏噓之色,隻見上方的白妙茹,整個人摔倒在地上,額頭撞了一個口子。

大夫人麵色一沉,瞬間驚怒。

“廢物,下來吧!”

立刻有兩個丫鬟上前,將白妙茹扶了下來,白青嵐不屑的掃了一眼她,擦著她的肩膀,走上台去。

白溯月輕輕打了個哈欠,一睜眼的功夫,白青嵐也已經表現完了。

白青嵐拿手的,不過是一行端正的小楷,誰也不會想到,這樣娟秀的字,會是一個這樣脾氣暴躁的小丫頭寫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