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將所有隱藏在陰暗之中的東西擺在了明麵上,讓風傾城防不勝防。
“從一開始的虎符開始,二皇子就注定了和將軍府勢不兩立,這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風傾城的眉宇間蹙成了一個疙瘩。
他抬起頭,看向站在白溯月身後,仿佛背景一樣的炎墨遲。
這個人,淡定自如,明明比他大不了一兩歲的年紀,卻真的好像是他的長輩。
他永遠也比不過這人所有的風華。
“我懂了月兒,是不是因為炎墨遲?”
白溯月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轉頭一聽到風傾城說出來這種話,瞬間愣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早就喜歡上了炎墨遲對不對,所以才對本皇子無動於衷,如果他死了,你會不會喜歡上本皇子?”
風傾城的手指,緊緊的抓住鐵欄杆,一雙溫潤如墨的眸子裏,卻帶著淡淡的紅。
那是不甘心的色彩。
白溯月微微張了張嘴,見到風傾城竟然完全不理會她的說法,將這種話給說出來了,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二皇子,你這是瘋了?”
白溯月凝視著風傾城的目光,那裏麵的執念像是隱藏在他心中的惡魔,即將破繭而出。
然而,炎墨遲根本沒有理會風傾城那看似威脅的話,輕輕將手攬在了她的腰間。
“月兒,還有別的事情要問嗎?沒有的話咱們回去!”
炎墨遲的動作霸道而有力,那強烈的占有欲,就連白溯月都能清晰感覺到。
她心頭微微跳了跳,炎墨遲這是在故意挑釁風傾城嗎?
果不其然,風傾城雙臂用力,狠狠的怒視著炎墨遲的方向。
炎墨遲頓時笑了起來:“如果本王連一些雜碎都收拾不幹淨,還憑什麼擁有小月兒呢?”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白溯月的下巴,笑得奸詐又狡猾。
他抬起頭凝視了一眼風傾城:“若是你明天死了,本王會讓人多紮些個美人的紙人燒給你,算作本王與你叔侄一場的回敬吧!”
炎墨遲的話,實在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潛質。
如果風傾城現在能夠從監牢裏麵出來的話,絕對會直接和炎墨遲打起來。
當然,就算打,風傾城也是打不過的。
風傾城氣著氣著,忽然輕笑了起來,微微垂下眼眸。
“月兒,我舍不得你死,但也不希望你跟著別人,如果我死了,也會拉著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為我陪葬!”
白溯月聽到炎墨遲這種略帶詛咒一樣的話語,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還感覺有些心寒。
原本有些想問的問題,白溯月也不打算說了。
如果風傾城明日當真會被斬首,她也了結了前世的一抹遺憾。
“王爺,咱們走吧!”
“月兒,本世子就算知道了你的身份,也沒有將你的存在告訴我娘!”
白溯月聽到風傾城著急的喊聲,微微側了側頭。
她麵容平靜,眼神微微透著冷光:“是嗎,這件事我親自告訴她了!”
她眼神沉了沉,雖然風傾城這輩子也許是真的有所改變,可惜……已經晚了。
一切都晚了!
風傾城和她,注定站在了敵對的邊緣,永遠都不可能有重疊的那一天。
就憑,他有一個南妃那樣的娘。
雖然這對他不公平,但是事實便是如此,她並非沒有給風傾城選擇的機會,而是他讓她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