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根本沒有去看別人,而是將視線落在了白震身上。

永成侯見到白震真的上前要去接旨,頓時著急了,那張憨厚的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猙獰。

“白震,你敢!”

白震見到永成侯此時已經擋住了他的去路,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永成侯站在群臣麵前,麵容嚴肅,一字一句說道:“眾位大臣,難道沒有感覺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實在巧合嗎?”

“什麼?”

不少人聽到永成侯的話,一臉疑惑的抬頭看他。

“皇上在出事之前,唯一見過的就隻有白溯月,這整個養心殿之內,就隻有白溯月和他兩個人在!”

白溯月眯了眯雙眼,看著永成侯的方向,輕輕皺了皺眉。

炎墨遲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多了一抹淺笑和深意。

“她剛剛和皇上談完話,皇上就駕崩了,而且還好巧不巧的留下了這麼個盒子,再加上長公主是白溯月的幹娘……”

他話還沒有說完,群臣的眼神卻多了濃濃的懷疑。

這件事果然太巧合了。

這些人的視線,在長公主白溯月,還有白震的臉上掃過,帶著十分強烈的警惕之意。

“本侯懷疑,有人是害死了皇上,還想要趁著這種機會逼宮奪位!”

白溯月聽完永成侯的這一番說法,瞬間拍起手來。

那清脆的巴掌聲響在眾人耳中,所有人都看到白溯月的麵容上露出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永成侯的懷疑並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有一點你卻解釋不通,這聖旨是真的!”

“聖旨?誰知道是不是你們逼著皇上寫出來的!”

白溯月輕輕挑眉:“侯爺這話的意思是說,皇上是很容易就能逼迫的嗎,您當這皇宮之中保護皇上的那些暗衛,都是吃素的嗎?”

永成侯見白溯月竟然三言兩語,就將他話語之中的疑問打消,眼神變了變,瞬間改變了口吻。

“那你怎麼解釋,你剛剛見了皇上,皇上就出事了這一原因?”

“侯爺,這話你可就說錯了,當時除了我和皇上,還有皇上身邊的心腹小太監,難不成,他也會幫著我說謊嗎?”

白溯月這樣一提出來,立刻有人將那小太監帶到眾人麵前。

如今的小太監已經不是原來的李公公,當然不會說出慌話來。

前前後後,小太監將白溯月見到皇上之後發生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群臣的心中,開始拉鋸起來。

永成侯見到自己的計謀,要沒了作用,語氣也沉重下來:“炎王妃大婚才不出三天,皇上皇後就先後駕崩,當真是個災星!”

白溯月見到永成侯居然將她放在了災星的位置上,眼神冷了幾分。

那雙眸子上,也染上了怒色。

“侯爺三言兩語,就將前兩天的喜事和今天的災難聯係在一塊,還真是神乎其神,難不成天底下這兩天所有辦了喜事的人都是災星不成,侯爺還是說,我和炎王殿下成親,害死了天下所有在這兩天過世了的人?”

白溯月質問的聲音回蕩在眾人心中,永成侯氣的雙眼之中冒出火光。

“不管怎麼樣,這皇位一事事關重大,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決不能落在旁人手中,不知道眾位大臣覺得,本侯爺說的可對?”

見到永成侯將聲音放緩,將目標落在了群臣身上,白溯月冷笑了一聲:“好,侯爺說的對,但是違抗聖旨的罪名,該由誰來承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