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受了風寒,有些惡心罷了,而且門口這麼濃厚的血腥味,我受不了!”

這種說法十分在理,就連這些常年廝殺的士兵都感覺門口的血腥味驚人,這次眼底的神色緩和過來一些。

可是隻有炎元翌知道,白君燁說的才是對的。

他心中更加安定,隻要有君初含在,他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初含,你若是身體不舒服,就快回去休息!”

“我要是回去休息,元翌大哥怎麼辦,就趁了這些叛逆之人的心!”

在君初含的口中,他們被稱為一口一個叛逆。

白溯月眼神微微凝了凝:“公主殿下,剛才皇上已經當著眾位大臣的麵,將繼位詔書寫下,如今我大哥是正正經經的太子,你在這裏誣蔑太子造反,是不是有些無理取鬧呢?”

君初含一愣,她並非真的傻,這麼多年在皇宮之中,還在阮皇後的身邊耳濡目染,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到底有多貴重。

南夜國皇上沒有皇子,她就是皇室之中最尊貴的公主殿下,將來她找來的駙馬,沒準就能順利的繼承皇位,她會從公主變成高高在上的皇後。

可是現如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和自己搶皇位,就算為了自己,她也不能善罷甘休。

隻是一聽到君禦已經將皇位傳給了白君燁,她隻感覺渾身冷的厲害,從來,馬上要到手的東西被人硬生生的奪走,讓她心中湧動著無限的憤怒,看著白溯月和白君燁的眼神更是怨恨。

“什麼太子,我才是南夜國皇室裏唯一的皇女,你們算什麼東西,勸你們從哪裏來的就回到哪裏去,不要想的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白君燁看著君初含的眼神越來越冷。

如果這個妹妹是個聽話懂事的,他將來也許還會照顧一番,但是目前看來,君初含雖然本性不壞,卻也被阮家人給帶歪了。

“還未成親就珠胎暗結,你這公主的臉,也不要了!”

白君燁冷漠的看按著君初含,輕輕抬了抬手。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站在君初含身邊的小丫鬟顫抖著手指,將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匕首,放在了君初含的脖子上。

白溯月詫然,怪不得白君燁見到這種場麵也不放在心上,原來人家早有準備了。

心中暗笑,果然是她大哥,凡是都會做到有備無患。

原本還在囂張的君初含,瞬間蒙了。

她側著頭,看著平日裏膽小怕事,卻對她忠心耿耿的丫鬟,竟然拿著匕首對準了自己。

炎元翌也沒有料到事情會這般發展,眼神再次幽深了些。

白君燁,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個人,這人雖然在君禦的幫助下掌控了這些人,但是能讓這麼多驚天衛聽他的,恐怕也浪費了不少力氣。

“你……我平日裏待你不薄,你怎麼!”

“對……對不起公主殿下,奴婢也是……也是逼不得已的,太子殿下確……確實是皇上親自選定的繼承人!”

君初含隻感覺渾身被寒意布滿:“我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隻知道,你這是在背叛我!”

小丫鬟戰戰兢兢不說話了,隻是手中的力道卻沒有鬆懈。

場麵已經被驚天衛控製,外麵那些人見到裏麵突發的狀況,公主和炎元翌都落在了白溯月和炎墨遲的手上,也不敢靠近。

“將君初含送到旁邊的偏殿鎖起來,將炎元翌……壓入天牢!”

炎元翌沒有亂動,被人壓著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