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隴告辭離開,白君燁和木仇一同去看方晴夏,然而一直站在角落之中,被當成透明人的晏景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追著白溯月的方向走了。
天牢陰暗漆黑,空氣之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腐朽氣息。
白溯月在兩個宮女的陪同下,直接走到一間刑房的外麵。
假太子渾身狼藉,被吊在房間中央的架子上,看人的時候,還帶著一種十足的傲氣。
“不想你們公主死的話,你們就將我放了!”
“哦?”
假太子聽到白溯月的聲音,微微愣住。
他側頭看著脖子上圍著圍巾的白溯月,眼底閃過一道淡淡的亮色。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一定怕死,隻要現在放了我,我自然會給你解藥,不然的話你就隻有死路一條!”
假太子對自己十分自信,白溯月看著他嘴角的獰笑,輕輕彎了彎眉眼。
“你在說什麼,本妃好像有些聽不懂,你的意思,是這個嗎?”
白溯月輕輕伸手,將脖子上的圍巾拿開。
那裏雖然還有些傷痕,可是他下的蠱卻消失了。
這一眼,讓假太子瞬間愣住,嘴角原本自信的笑在逐漸消失。
“不對,怎麼可能!”
白溯月沒有理會他的震驚,慢條斯理的坐在兩個宮女給她搬過來的椅子上,側著頭,看著假太子的身影。
“現在,你手上還有什麼底牌嗎?”
假太子沉默了半晌,臉上的震驚逐漸消散。
“你怎麼做到的?”
“你是說你下的蠱,簡直太簡單了!”
白溯月輕輕彎起唇角,那模樣,氣的假太子的心都要炸了。
“那血蠱,可是我養了多少年的,還是藥宗之內難得的寶貝,你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解了的!”
白溯月一愣,看到假太子說的這些,並不像是假的。
可是剛才,那個解蠱的小丫頭實在太過輕鬆,以至於被白溯月真的以為那不算是什麼大事。
“這種不值得一提的事情,我為何要告訴你?”
假太子臉色氣的漲紅,拴在他身上的鎖鏈不斷的碰撞著。
“你的問題應該問完了,現在該到我了!”
牢房之中,那些行刑之人站在兩旁,牢牢的盯著被吊在那裏的假太子。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假太子眼神閃爍,瞬間笑了起來:“當然是天生的!”
白溯月聞言,輕輕垂下眸子:“給本公主打!”
長鞭狠狠的抽在假太子的身上,假太子額頭上冒出冷汗,卻依舊一言不發。
白溯月見此,擺手讓人停下。
“你不怕疼,不怕死?”
假太子滿是汗珠的那張臉抬了起來,輕輕冷笑:“成王敗寇,我若是抓到你,你的下場會比死更加淒慘!”
白溯月嘴角的笑容依舊不變,看著假太子的神色卻逐漸冷了下來。
她一側頭,問著旁邊的牢頭:“咱們南夜都有什麼酷刑呢,你一遍一遍的念給我聽!”
那牢頭眼睛頓時亮了亮,恭敬的站在白溯月麵前,高聲說道:“不知道公主殿下想用哪種!”
“讓人生不如死,卻又死不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