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藍紗放眼從閣樓上看下去,卻見到白溯月竟然直奔著司徒府的方向前行。
她猛然站起身,纖細的手指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她一臉怒色道:“她這是要幹什麼?”
炎元翌見狀,輕輕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略帶安撫意味:“稍安勿躁,藍紗,這裏到處都是你的地盤,難道這女子,還能翻了天不成,炎墨遲如今重病在身自顧不暇,我會找人在皇宮之中牽製他,絕對不會讓他離開宮裏,到時候,你就可以隨便收拾她了,她敢去司徒府,不是自己送上門給你教訓的嗎?”
司徒藍紗聞言,瞬間不怒了。
她伸出手指,摸了摸當初被白溯月打過的臉頰。
這一巴掌,是她這被子的恥辱,若是不能將這份氣撒了,她這輩子心裏都不舒服。
“如果不是因為有條天垠山脈擋著,那三個邊屬小國早就成了烈焰的囊中之物,她一個小國的公主,就算給本小姐提鞋都不配,竟然還敢在本小姐麵前囂張,哼!”
司徒藍紗輕笑了一聲,極為豔麗的眉眼微微揚起。
一側的唇角淺淺的彎著,劃過一道冷笑來。
“炎元翌,你去宮中給我拖著炎墨遲,我現在就回到司徒府!”
炎元翌點了點頭,目送著司徒藍紗離開。
他看著司徒藍紗的背影,眼神輕輕閃爍著。
他這個大皇子當的當真不容易,在烈焰國的眾多成年皇子當中,他看似地位極高,那也不過是未來太子身邊的一條走狗罷了。
他要做的,不但要保證皇後親兒子的地位,還要保護自己將來在奪權之中占據最大的優勢。
憑什麼就連炎墨遲都有資格成為太子,他沒有?
想到這裏,炎元翌狠狠的將一把椅子踹翻,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戾氣。
炎墨遲,白溯月,你們當初給我的恥辱,本皇子也永遠不會忘記!
白溯月順著中央大街,走到高大的樓閣門前,看了一眼上麵掛著的牌子,白溯月輕輕停下腳步,轉身就向著裏麵走去。
守在門口的門童見到白溯月這個陌生女子要進門,直接將她攔住了。
“站住,這裏是司徒府,不得隨意進出!”
“我有事,想要拜訪司徒家主!”
“家主可不是誰都能見的,這樣吧,報上你的身份,我們進裏麵去通報,到時候家主要不要見你,可並不是我們能夠做的了主的!”
那門童一臉高傲的說著,閃身交代了人去裏麵稟報。
白溯月掃了一眼這些人,果然宰相門前七品官,就連司徒府的門童,都自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雖然對這些人的語氣十分不耐,但白溯月依舊不驕不躁,她站在司徒府的門口,一雙漆黑的眸子裏,流轉著道道光彩。
這司徒府果然名不虛傳,就這金碧輝煌的府邸,都已經堪比天風的王府了。
她也隻在炎王府之中,能見到這樣的富麗堂皇。
她並沒有到處亂看,而是隨便的掃視了一圈,像是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一樣。
門外還有不少的百姓,看到司徒府門前的白溯月,駐足而立,有些好奇的看了過來。
當然,大多數都是來湊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