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陣刺痛沿著心口的位置蔓延開來,炎墨遲見到這樣的白溯月,沒由來的一陣心疼。

心疼到讓他恨不得將麵前這小女人狠狠的抱在懷裏,又或者,要將她牢牢的帶在自己身邊永遠不要分開。

可前方還不知道有多少的艱難險阻,數不清的難題橫擔在他和白溯月之間。

炎墨遲伸出手,想要摸摸白溯月的長發。

可就在此時,白溯月轉身向著外麵走去。

伸出去的手指落空,好似隻撫摸到了空氣之中殘留的那抹溫度。

那空空如也的感覺,讓炎墨遲的心裏好似空了一塊。

他抬起頭,想到今天在見到炎玉珃的時候,炎玉珃想要在白溯月耳邊說的話,那話題,就像是一個最重大的炸彈一樣,絕對會讓他和白溯月建立起來的感情變得脆弱不堪。

沒想到炎玉珃這麼快就要出手了。

假如……小月兒如果知道是他當初對她好的真正目的,會不會……

一想到這個假設,炎墨遲的心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就算武功有所突破進階,都不能讓他開心。

他眼底閃過一道淡淡的猶豫之色,看著白溯月越來越遠的背影,心中多了一抹衝動。

這個壓在他心口的秘密,一定不能讓白溯月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那樣的話,她究竟會怎樣看待自己?

深深的吸了口氣,炎墨遲邁步去追白溯月的背影,就在此時,門外已經有了動靜。

幾個看上去高深莫測的大夫從門口走了進來,白溯月起身前往迎接。

這些人,是如今他們唯一的救星,南湘的那些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給她帶來幾個外傷的好手,也很不容易。

炎墨遲剛想將白溯月叫到一邊,白溯月就已經被那些人吸引了目光,看到現在一顆心全都撲在木仇身上的白溯月,炎墨遲目光閃了閃,將那剛剛冒出來的想法給壓了下去。

這件事,還是等安安穩穩的時候,再對白溯月說。

如今的白溯月,精神正緊繃著,他的一句話,就有可能讓此時的她崩潰。

將心中的想法給按捺下去,炎墨遲立刻陪著白溯月進入了緊鑼密鼓的治療當中。

隻是,那些大夫走進茅草房中,看到躺在那裏的木仇,還有胸口那支岌岌可危的箭,一個個目瞪口呆,連連驚愕。

“這人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這箭不能拔,隻要一拔,人必死無疑啊!”

“是啊,有什麼遺言還是快說吧,若是能用參湯吊著性命,沒準還能多活一兩個時辰,應該有足夠的時間交代後事!”

“哎……這麼年輕,真是可惜了!”

莫夫人站在門口,聽到那些大夫的話語,徹底承受不住,立刻哭出聲來。

白溯月一側頭,就看到莫夫人已經倒在了地上,兩眼一翻的昏了過去。

兩個丫鬟連忙將莫夫人抱了起來,放在了旁邊一個架子上休息,幾個大夫在這方麵的醫術倒是不錯,不一會兒莫夫人就醒了過來。

即便喝了安神湯藥,莫夫人的臉色也依舊難看的厲害。

“木仇……木仇他……”

白溯月連忙輕輕撫摸著莫夫人的背後,幫她順氣,雖然明知道這樣做沒什麼作用,可終究能起到一點兒安慰。

“莫夫人,本王說過一定會盡力,不到最後關頭,本王絕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