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微微啟唇,抬起了一點兒下巴:“炎玉珃!”
她靜靜的念著這三個字,得到的隻是對方一道輕輕的疑問聲:“嗯?”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而且,那冊子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白溯月冷漠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炎玉珃,袖子下的手在緊緊攥著。
她還真是要感謝對方,不然這件事不知道炎墨遲會藏在心裏,瞞著她到什麼時候。
炎玉珃輕輕彎了彎唇角,張揚的五官和眉眼,帶著極為豔麗的美麗:“我一個剛剛大病初愈的人,能有什麼目的呢,至於那冊子,當然是炎墨遲的母妃親自交給我的,我隻不過物歸原主罷了,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嗎?”
炎玉珃聲音清清淡淡,卻很有道理,就算白溯月想在裏麵挑刺,都找不到絲毫借口。
炎墨遲彎了彎眉眼,眉眼之間冷色環繞,站在炎玉珃的麵前,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濃濃的戰意。
“除了剛才那些,你就沒有別的可說的嗎?”
炎玉珃側過頭看了看炎墨遲,“三弟,你倒是厲害,本來我還想看一場好戲,竟然被你給化解了,不過也罷,今天月公主來到這裏,也不能白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和月公主說!”
白溯月皺了皺眉:“說吧!”
炎玉珃邪氣泠然的眼睛裏,透著十足的壞笑。
炎墨遲感覺到有些不妙,開口就要打斷炎玉珃的話,可是對方的話還是比他還先說了出來:“你難道不想知道,三弟的母妃為何要殺秦蕭,是因為嫉妒啊……”
炎墨遲一直別在腰間的扇子,猛然被他抓在手裏,狠狠的向著炎玉珃的方向刺去。
炎玉珃沒有躲閃,乖乖的站在原地,扇子的另外一端,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條血痕。
炎玉珃忽然輕輕伸出手,用蒼白的指尖沾了沾脖子上的鮮血,放在唇角輕輕的舔了舔。
那嗜血的模樣,看著讓人感到邪意又心驚。
雙眼之中浸染醞釀著一種深紫的顏色。
白溯月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剛剛的感覺,甚至就連對方開口說出來的話,一時間都給忘記了大半。
“炎墨遲,你這樣對付一個手無寸鐵,不會絲毫武功的兄長,做的對嗎?”
炎墨遲神色加深,淺色的唇瓣也揚了揚。
他將扇子放在眼前搖了搖,又恢複了原本瀟灑不羈的氣勢。
“對於誣蔑本王母妃的人,本王向來不會手下留情!”
炎玉珃頓時彎了彎眸子,暖色的光芒從那雙眼之中散發出來,就好似他的聲音一樣。
隻可惜,這表麵上的暖,卻包含著能夠穿透人心的力量。
“白溯月,這可是本皇子親耳聽到的呢,當年皇貴妃嫉妒父皇愛上了你娘,早就對你娘起了殺意,不信你問問炎墨遲,當年你娘是不是來過烈焰!”
白溯月知道,那一定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那時候沒有南夜國的國君,也沒有她和她大哥,恐怕就連炎墨遲都不存在。
畢竟就算到了如今,炎墨遲和她大哥的歲數相差不多。
“哦……本皇子忘記了,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可應該聽自己的母妃說過這件事吧!”
炎墨遲細長妖孽的雙眼,布滿了讓人看不透的寒光,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十分有節奏的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