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藏著深深的難受,白溯月在炎墨遲的陪同下,隨著那頂被退了婚的小餃子一路回到莫府。
莫府的門前空蕩蕩的,裏麵大紅色的喜花也都被摘了下來,一個上午的功夫,莫府就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莫英像是經曆了一個天大的喜事,直接在府中設宴,將白溯月和炎墨遲幾個比較要好的朋友都請了過來。
如今,兩人下山已經四天。
莫英喝的明顯有些多了,整個人說起話來大開大合:“月兒,我莫英以後總算能痛痛快快的活一次了,這二十年來,我可都要憋屈死了呢!”
她輕笑著,眼底眉梢都是特有的爽朗和英氣,就好比她的名字一樣。
莫家主輕輕沉吟,莫夫人臉上有些傷感,偷偷的在旁邊擦了擦眼角。
酒過三循菜過五味,眾人就開始閑聊起來,木仇雖然不能喝酒,但坐在旁邊依舊陪著莫夫人。
這段時間,木仇已經給木玲留了書信,相信過不久,木玲就能來到這裏。
一提到南夜,白溯月不由得想到了那天風傾城留下來的話。
她默默起身離開宴席,向著旁邊走去。
炎墨遲跟上她,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月兒,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如果假太子和炎玉珃有關係的話,南夜肯定也殘留著炎玉珃的眼線,沒準他的目標,就是將三國同樣掌控在手裏!”
炎墨遲皺了皺眉:“小月兒,有本王在,你可以不去想那麼多!”
白溯月眨了眨眼睛:“王爺又不是神,不會無所不能!”
炎墨遲吻了吻她的額頭,一雙眸子光彩翼翼:“可是,本王是你的神!”
白溯月心口一跳,被這句話震顫了一下心口。
對,他是她的神,從一開始,他高高在上的,出現在剛剛重生在她麵前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是了。
“月兒!”
突然間,白溯月身後傳來一聲輕喚。
她一回頭,看到晏景欒端著一杯酒,就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
“炎墨遲,我想和月兒單獨說兩句話,不會占用她太長時間!”
炎墨遲眯了眯雙眼,仔細的盯著晏景欒的雙眼,沉默片刻之後才緩緩點了點頭,拍了拍白溯月的肩膀。
見到炎墨遲離開了,晏景欒才緩緩開口:“月兒,有一件事娘一直不讓我告訴你!”
白溯月聽到晏景欒語氣之中的沉重,她連忙正色起來:“是什麼事?”
關於天寧公主的事情,白溯月不能不關注。
“當年我爹,也是烈焰國的人,這麼多年烈焰和三國雖然沒有交集,可是其中卻還有不少知曉內情的從商者,烈焰國的秘密,在一些大家族的眼中並非秘辛!”
白溯月詫異的抬起頭,凝視著晏景欒。
“永威將軍是烈焰國的人?”
“嗯,他是炎璟的弟弟,唯一的弟弟,卻在當年爭奪皇位之中因為失敗逃到了天風國中,遇到了我母親,可終究沒有想到,我爹還是被炎璟的手下給找到,將其殺害了!”
手足相殘!
這四個字在白溯月的腦海之中稍縱即逝。
不過她也理解,身為君王的心,冷硬的不比常人,就算當年的軒帝,不也一樣防著白震。
風慕陵更是狠毒,在知道她爹真正的身份之後,甚至還抄了他們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