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可是兩人的心並沒有因此安靜下來。
因為原本皇上待的院子已經空了,就連墨竹和蓉兒都失去了蹤影。
她和炎墨遲隨便打聽了一下,說是皇上在看到瘟疫爆發的一瞬間,就帶著皇後和一些人,躲到後山上避難去了。
兩人將剩下的一些湯藥全都裝了起來,帶著幾個人循著山上的小路走了過去,看到屹立在山腰上有一個破舊的小廟。
路上,還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些侍衛的屍體,那些屍體死的極為淒慘,嚇得帶路的那幾個經曆過悲慘之事的小和尚臉色蒼白。
“九華寺經過這樣一鬧,以後肯定就不存在了,不知道我們去哪兒安身!”
白溯月微微挑眉:“為何說不存在了!”
“佛門淨地如今死了這麼多年,冤魂作祟,以後誰還敢來佛寺上香祈福,不知道做了什麼孽,寺中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刺客,一定是咱們心不虔誠,得罪了佛祖,這是佛祖對貧僧等人的懲罰!”
小和尚一邊說著,一邊低著頭顫巍巍的念著經,另外兩個小和尚不敢多言,已經將白溯月和炎墨遲帶到了後山的寺院外麵。
“主持方丈已經醒了,說就在這裏的!”
前方寺院安靜極了,甚至比下方還要寧靜。
炎墨遲上前一步,伸手搭在門把手上,輕輕用力。
隻是門被從裏麵鎖上了,白溯月敲了敲門,半晌也沒有人答應。
白溯月心口微微沉了沉,眼底劃過一道淺淺的擔憂,抬起腳,直接將大門踹開。
啪嗒一聲,已經彎折門栓落在地上,眾人抬起頭向著裏麵看去,就見到地上躺著不少已經昏迷過去的人。
三個小和尚不敢遲疑,立刻拿著藥葫蘆救人,將那些已經疼的昏迷過去的中毒者弄醒。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其中一個房間之中傳了出來,炎墨遲的麵上明顯鬆了鬆。
白溯月看到這裏,無奈的垂下眸子,將房門推開。
裏麵的床榻上躺著一個人,璟帝臉上並沒有外麵那些感染之人的紅色斑點,可是氣色也有些不太好。
“皇上!”
白溯月的語氣稍微有了一些變化,自從她聽完了晏景欒說過的那些話,就一直在分析璟帝的為人。
如果連手足相殘這樣的事情,璟帝都做得出來,恐怕她隻要將晏景欒的身份透露出去,就會給她大哥帶來殺身之禍。
床上的人有了一點兒動靜,緩緩翻過身來。
雖然璟帝還沒有什麼大事,可白溯月還是看到了對方的手臂上已經出現了一些紅斑。
她上前一步,將一顆單獨的藥丸放在了璟帝旁邊。
“解藥月兒已經拿到了,皇上吃了就好了,山底下的那些僧人月兒和王爺已經救了,不知道這裏怎麼樣!”
璟帝滿意的掃了一眼白溯月和炎墨遲:“朕就知道,你們絕對不會讓朕失望!”
璟帝將藥丸吃了下去,因為有了底氣,人也變得精神了不少。
他半坐起身,從懷中拿出了一塊金牌:“你們這次立下了大功一件,這塊金牌代表朕的身份,見金牌如見到朕,甚至能調動城中的兩萬禁衛軍!”
白溯月將金牌接過,雙眼之中劃過一道詫異之色:“皇上就這樣信任我和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