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玉珃點了點頭:“當然,好像我說過的話,從未食言過!”

炎墨遲不想再和炎玉珃多說什麼,他站起身離開茶館,他剛剛走出去,炎玉珃身邊的手下就出現在了茶館當中。

“主子,為何不直接殺了,斬草除根?”

炎玉珃摸了摸茶杯,搖了搖頭:“他答應我的條件雖然是迫不得已,但我也能看的出來,相較於讓白溯月受傷來說,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這江山在炎墨遲的眼裏……不算什麼!”

炎玉珃的這些話,讓那黑衣暗衛十分不理解:“主子,還沒有誰不對統一天下有興趣,炎墨遲如此費盡心思的當上了太子,哪裏不是為了這天下?”

炎玉珃輕輕笑了笑,一雙桃花眼流光溢彩,長眉斜飛,薄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他究竟怎麼想的,我不感興趣!”

炎玉珃站起身,將杯子放在旁邊,留下了一個銀錠子,站起身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他背著手,長長的身影被月光投映在地麵上,當倒影散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黑衣暗衛跟隨著炎玉珃離開,在走的時候不由得抬起頭看了一眼炎玉珃,將心思按捺起來。

炎玉珃忽然頓住腳步,轉身看著他:“我既然答應了不去動炎墨遲和白溯月,就自然不會去動,你傳令下去,隻要他們不傷害我們的人,阻擋我們的路,就隨他們如何!”

“是!”

炎墨遲連夜趕回九華寺,這一來一回,隻用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

白溯月幽幽轉醒,摸到身邊的床榻冰涼,連忙坐了起來。

她推開房門,看到遠處走來的炎墨遲,這才將心放下。

“墨遲,你去哪兒了?”

炎墨遲走到白溯月麵前,摸了摸她的臉頰,手上還帶著山中的涼意。

“睡不著,隨便走走!”

“那,你怎麼不叫我?”

白溯月抬起頭,滿眼疑惑的看著他,嘴角緊繃著,等待答案。

炎墨遲看著她那雙藏著探究,和十分想要知道真相的表情,輕輕笑了笑。

“好,我下山了!”

炎墨遲低聲在她耳邊說了這幾個字,讓白溯月瞬間瞪大雙眼:“什麼,你傷勢還沒好,怎麼到處亂跑,快讓我看看,今晚真不該跟你出去,去看什麼紅菱!”

白溯月一臉心急,就算她恢複了紅菱的記憶,但那也不是她的,她隻是看了一場好戲。

就算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麼樣,她的記憶也知道見過忘塵大師那裏,至於後來究竟怎麼了,紅菱又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她完全沒有一點兒印象的。

但那無所謂,她知道這些就足夠了。而且炎墨遲也沒有紅菱的絲毫記憶,她沒有必要提到太多。

“我沒事,真的!”

感覺到白溯月的擔心,炎墨遲的眼底流轉著一抹凝滯的色彩,他看了白溯月好一會兒,將人緊緊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