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續文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他很少看到老頭用如此認真的表情對他說話,當即道。

“我說老頭,你這是裝哪門子的傷感啊。這、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不是一直想著提升自己的勢力,進階炎陽真經最高層次麼。”

老頭搖了搖頭,道:“這池子裏麵的純陽真氣太過於濃鬱,我畢竟上了年紀,身子的各方麵機能都已經蛻化,弄不好會遭反噬的,修為反而退步,以前就曾經有過這樣的例子。”

說完,這句話之後,老頭怕吳續文擔心,又道:“不過,你還年輕,全身的髒腑機能正值旺盛的時候,而且有過一次在火靈之地吸收純陽真氣的成功例子,根本就不用擔心。”

吳續文聽了之後,內心卻是升起一絲深深的遺憾,他能從老頭的瞳孔深處,讀出對方的那絲無奈,甚至還有淡淡的痛苦之色。

這就像是守得一座寶山,卻無法拿到裏麵的寶物一樣。

不過,提升勢力重要,但是性命固然更重要,要是為了勢力而把性命丟掉的話,那是得不償失。

吳續文也點點頭,道:“目前看來,隻有這一種辦法了。”

老頭也點頭表示答應,他們師徒二人雖然武功高超,但是在這茫茫大海當中的一座孤島上,想要逃生的話,不憑借外力是不行的。

於是,幾人簡單地吃了一點昨天晚上剩下來的烤肉還有水果,然後,重新回到沙灘上,抓緊時間開始動手製作木筏。

由吳續文還有老頭兩人負責砍伐鬆木。

吳續文發現這島嶼上的鬆木質地緊密,相當的結實,每一棵足有成年人的腿粗細。

如果用手掌劈的話,以兩人目前的功力來講,自然是不成任何問題,但是橫截麵肯定不會像電鋸鋸的那般光滑如鏡,還會影響到木筏的製作。

吳續文想了想,便從懷中掏出六把飛刀出來,這些飛刀的刀柄上都有個圓環形狀,每一把都是相當的鋒利,雖然算不上削鐵如泥,但是殺傷力卻是相當強悍。

吳續文將身上的衣物給撕下一綹來,然後,將六把飛刀的刀柄圍成一個圓圈,用撕下來的布條將每把飛刀都給相互連接起來,這樣就製作成了一個簡易的刀鋒圓盤。

吳續文將這刀鋒圓盤放在手心裏麵掂了掂,然後迅速朝著十米開外的一棵鬆樹擲出,一片寒光閃過,那棵鬆樹的冠部一下子脫離了枝幹,然後刀鋒輪盤盤旋回來,從鬆樹的根部切斷,整棵鬆樹應聲而倒,橫截麵出光滑如鏡。

圓盤在空中回旋了一圈兒之後,又重新被吳續文給抓在手中。

老頭高興地拍著吳續文的肩膀道:“這個辦法不錯,看來你小子不光隻會泡妞。”

吳續文額頭上被雷出大片黑線,搖了搖頭道:“趕緊的吧,你不想離開這裏了。”

說完,手中的刀鋒圓盤,又是嗤地一聲擲出,七八米開外的一棵鬆樹發出一聲輕微地顫動之後,轟然而倒。

旁邊的老頭也學著吳續文的樣子,很快就製作了一個刀鋒圓盤,兩人很快就砍了十多棵鬆樹,至於如何製作木筏的任務就交給了王誌濤,他從小在海邊長大,耳濡目染,腦海當中對於做木筏自然有大體的輪廓圖。

五天的時間過去了,一隻長約五米,寬度在三米的木筏算是做好了,在這大木筏的中間,建了一個簡陋的船艙,用來擋風避雨,前麵豎著一根桅杆,不過因為沒有布料,所以便無法製作風帆,不過這也難不倒王誌濤,做了四隻槳,每人一隻,四人既當乘客,又當船夫。

這天,天氣晴朗,豔陽高照,是個出行的大好日子。

王誌濤先是折了三根樹枝,點燃之後,恭敬地衝著大海鞠了三個躬,然後插在地上。

“這是什麼意思?”

吳續文不解地問道。

王誌濤雙手合十,無比虔誠地道:“以樹枝代替香,祈求海神保佑我們早日回家。我們每次出海之前,都要在海邊燒香的。”

吳續文三人聽了之後,也是緩步上前,對著大海恭恭敬敬地鞠了三個躬。

但願在那變幻莫測的海上,能夠活的一條命。

“王誌濤,我們此次要往哪個方向走?”

老頭望著茫茫大海問道。

王誌濤一指北方,很肯定地道:“就往北方走,那裏是黃岩群沙島的所在之地。如果順利的話,半個月的時間應該能到。”

自從上次遇見大風暴之後,眾人對於這大海,內心深處已經變得相當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