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日一早,初薰也未想到什麼辦法可以讓洪寶自己交代事情。
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她看著正忙前忙後收拾屋子的文竹,隨口一問:“文竹,你說這宮中什麼最好用?”
文竹突然被自家主子這麼一問,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才說道:“自然是聖旨最好用了。”
初薰搖了搖頭,文竹見狀隻得又說道:“那就是官職最好用了。”
初薰一想,自己幫聖上查案子,總不能為了問幾句話就去求聖上給洪寶封個什麼官職吧,還是搖了搖頭。
文竹見主子還是搖頭,便想了一會兒才又說了一句:“奴婢知道了主子,那就是銀子最好用了。”
銀子,是啊,在這宮中你若是想事事順暢,必是要使些銀子的,尤其是在內務府那樣地方,洪寶身在內務府的差事並不肥美,隻是因為可以出宮幫人帶些東西,賺些外錢。
這樣人,沒理由不喜歡銀子。
一旁的文竹見自家主子不說話,還以為自己沒說對,絞盡腦汁想了許久也隻能是無奈的說道:“主子,奴婢實在是不知道,什麼最好用了。”
卻不料初薰突然一笑說道:“不文竹,你說的對,這宮中確實是銀子最好用了。”
文竹見狀倒是不覺得其它,隻是有些不解的問道:“主子作何要問我這些?”
初薰看著文竹,她細細想來文竹在她身邊最久,多日的接觸,她也是待自己推心置腹,深宮中水極深,師尊也提醒過自己莫要相信任何人。
也許自己應該相信自己,也該相信身邊的人,初薰想到這裏便也不想隱瞞了,就將實情告訴了文竹。
文竹聽後,先是沉默了一陣,而後才看著初薰道:“主子原來的時候,是因為不相信奴婢所以才什麼都是自己吧,主子放心,既然主子和奴婢說了這樣的大事,奴婢自然是將命也交到主子手裏的。”
初薰被文竹這樣的話說的心中一片酸意,隻是含笑看著文竹說:“你不必如此,隻需要在我不在你身邊之時保護好自己就行。”
文竹點了點頭,越發覺得主子對自己看重,忙問道:“那主子,可有什麼奴婢能幫上忙的?”
初薰點了點頭說:“你先將你的衣服給我找出來一套,順便將菊英也叫著,我們三個一會兒趁著午時的空擋,去會一會這個洪寶。”
文竹點了點頭忙去拿衣服,初薰想著既然身邊有了文竹,也不在乎在多一個菊英了,若是她不負自己,自己也願意給去相信她的。
思量間文竹帶著菊英就回到了初薰的房中,菊英見狀有些不解,文竹先是看了初薰一眼,見自家主子衝她點了點頭,她便將事情的原委也說給了菊英聽。
菊英聽了雖然未像文竹那般說什麼生啊死啊的,但是初薰從她略帶淚光的眼中看出了一絲堅定。
菊英和文竹二人也未在耽擱,就開始替初薰換起衣服來。
初薰身量小,穿著文竹的衣服倒是有些大了,菊英改了一會兒才正好,兩人看著穿上宮女衣服的初薰,好看是好看,但是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
文竹皺著眉對菊英說道:“菊英姐姐,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啊。”
一旁的菊英也是跟著點了點頭,她圍著初薰轉了一圈後才說道:“我知道是哪裏不對勁了。”
文竹忙問:“哪裏啊?”
菊英點了點她的頭說:“自然是太漂亮了。”
文竹聽後也是看了看初薰又想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說:“是啊,你別說還真的是,你看主子穿這衣服,就靈氣的很,不像我穿什麼都一個樣。”
初薰聽著這話實在是哭笑不得了起來,隻能看著兩人不想言語。
這時候菊英便說:“主子等等我,我去拿些東西便來。”
初薰見她神神秘秘也未問隻等著她便是。
過了一會兒,兩人就見菊英帶著個小食盒就走了進來,文竹見她提個食盒忙問道:“菊英姐姐,這剛用過早膳,你提個食盒進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