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梁寬抽什麼瘋,可梁寬已經跑出去,人一瞬間沒影。
許家。
許誌遠坐在客廳裏,許明陽就坐在他旁邊,而梁寬是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許誌遠。
大廳裏的氣氛陷入了沉默,梁寬不知道許誌遠是什麼意思,他該說的都說了,難道他不應該給個解釋。
這門親事可是許傑定下來的,那是許家老爺子,許誌遠見了,也要唯命是從好不好?
許誌遠此時想著的是,怎麼把這件事壓下去。
老爺子訂下這門親事,並不是一帆風順,許明陽可是不同意的,她性格內斂,心裏再不同意,也不會說出來,可許幽月就不同了,不知道找老爺子說了多少次,還被老爺子大罵過一頓。
自己女兒不同意,他也不想要勉強,可老爺子的脾氣實在是太倔了,習武之人,都有這麼一個毛病。
現在楊浩插進來,他考慮如何把這件事給搞黃了,這樣自己兩個女兒也會很高興。
“叔叔,那楊浩太不是個東西了,而且粗鄙不堪,一事無成,就在今天,我碰到那小子,他居然還打了我,你看看我身上。”
梁寬咬咬牙,不做不二不休,反正楊浩是沒資格來許家的,白的他也能說成黑的。
他來之前就對自己下了狠手,把自己身上搞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十分淒慘。
就是為了這一刻能夠嫁禍給楊浩,讓許誌遠打心裏討厭楊浩這個人,那麼就算許明陽再喜歡楊浩,老爺子跟許誌遠雙重壓力下,也要分手跟他好。
看著他脫掉外套,果然胸前,胳膊上群都是淤青,一臉怒氣道:“許叔叔,你看啊,那樣好太不是個東西了,明陽,你男朋友簡直就是一個暴力狂,你跟他在一起,怎麼能幸福?”
說著,他拿出聖母的姿態,好似他就是那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來度化許明陽脫離苦海的。
“真是他打的?”許誌遠看的也是一陣搖頭。
“叔叔,我還會騙您嗎?”
梁寬一本正經胡說,“我從小就不會說謊,而且接受的高等教育更加讓我知道什麼叫做禮義廉恥,不會欺騙長輩,這真是楊浩那小子打的。”
楊浩也是,怎麼還打人了。
許明陽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心裏格外愧疚。
雖然她不喜歡梁寬,但梁寬給她的印象並不壞,溫文爾雅,十分懂禮貌的一個人,算是半個君子。
“這小子確實太過分了!”
許誌遠拍了一把大腿,臉上那叫一個憤怒啊,眼睛卻偷偷瞥了幾眼梁寬,看著對方的表情來決定自己的表情是不是沒到位。
他還真不懷疑梁寬被楊浩打了。
楊浩是什麼人?
跟他家老爺子打的你來我往,用他家老爺子的話來說,這種事就叫做習武之人的真性情,該出手時就出手,至於挨打的倒黴不倒黴,這個貌似跟他們沒關係。
這楊浩出手了,倒黴的就是梁寬。
他也知道梁寬是一個秉性純良之人,不可能主動跟人打架,也不太可能說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