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坐公交車回去的。”

和小田不想打擾楊浩辦正事,小心翼翼道。

楊浩忍不住又摸摸她腦袋,“不在乎送你這點時間,反正還是那句話,保護好自己,別把別人想的太好,不然要吃大虧,還有,我很認真的跟你說一下,要是她們在欺負你,你不告訴我,也一定要告訴陳降,聽到沒?”

“我……我聽到了。”和小田嚇了一跳,一本正經的點頭。

“這給小田嚇得。”

駱彬搖搖頭,“楊哥,怎麼,公司裏那群死丫頭欺負小田了?”

“欺軟怕硬,欺負新人,捧著紅人,都是人之常情,讓你不就是有這些惡心人的弊端?”

楊浩搖搖頭,“所以我們看羅誌清感覺他是瘋子,因為他跟我們所有人的思維都不同啊,他不屑於殺那些普通人,隻殺那些有能力的。”

“你這麼說,我更佩服他了。”

駱彬道。

……

“戰鬥,就是不畏懼死亡,不在乎得失,永不妥協,為了心中的正義,不停的血戰下去,哪怕流盡最後一滴血,也死得其所。”

黑暗的屋子裏,一個身材矮小,麵容猙獰的男人戴上稻草人頭套,穿上黑色風衣、禮帽,然後一步步踩著黑夜走出去。

羅誌清,三十五歲,五年前在遠東做雇傭兵,國外有黑夜死神的稱號。

他今晚做了最後的禱告,每一次戰鬥,他都要對神做最真誠的戰前祈禱,保佑自己死後可以上天堂。

他以前在國內是信佛的,在國外這麼多年,他改信了天主教。

“大爺,行行好吧,我好幾天沒吃飯了,行行好,給我一點吃的。”

羅誌清走出胡同,被一個要飯的纏住,拉著他的褲腳,“大爺,給點吧。”

“雙腿斷了,應該的。”

羅誌清從懷裏摸出幾張紅彤彤綠油油的鈔票丟進破碗裏,然後揚長而去。

乞丐一看碗裏的百元大鈔,感恩戴德的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人生慘淡,如同朝花夕拾,要是走了一遭人世間,還不能留下點什麼,那我羅誌清怎麼對不起那永不磨滅的番號,兄弟們,你們想要做的,我都會幫你們做,你們沒來得及完成的,我也會幫你們都完成了,等下了黃泉,也不算愧對你們。”

羅誌清從懷裏掏出一個金屬酒壺,微微喝了一口,“都說對酒當歌,可明月高照,映襯的都是鮮血,魔鬼張牙舞爪的從鮮血中滋生瘋長,侵蝕了我的血肉跟骨骼,當我撕裂麵皮的時候,也許就要跟魔鬼擦肩而過。”

羅誌清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然後踩著旁邊牆壁,一躍而入。

“這人還真是瘋子。”

駱彬跟楊浩從羅百川家後院的拐角處走出來,“楊哥,這小子嘀嘀咕咕什麼呢?神神叨叨的。”

“一個有信仰的人。”

楊浩勉強這麼評價一下,因為他除了這麼說,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說法了。

“他就這麼進去了,能成功?”

駱彬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怎麼,你還要進去幫他一把啊?”

楊浩沒好氣帶:“這麼一個瘋子,估計這次不用我們動手,他都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