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周圍的湖麵上綻放著朵朵顏色不同的荷花,清風過去,瑩潔如玉的花瓣上隱隱傳來淡淡幽香。
日頭偏西,晏曉雨已經用過了晚膳,而且是和司徒鉉一起吃的。
平時,跟他一起吃飯的機會偏多,最近更甚,倒有了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將就著過吧!
那可不是個好念頭,晏曉雨保持著臉上甜美的笑容,望著身側微微靠前的男人身軀,發怔幾秒。
司徒鉉還在說什麼:“銀月山莊送的那件玉衣,你怎麼沒穿了?”
晏曉雨一臉黑線,愁苦相迎:“那是珍品,得收藏著。”
“瞧你這麼愛惜,以後本王送的貴重點的,你都要藏好了!說不定哪天還能派上用場……”
那倒是!晏曉雨突然想起,若是以後跑路成功,還能換點銀子度日。這年頭,哪裏有什麼“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覺悟啊。
她兀自得意的笑,淺淺的不露痕跡,還是被他發現了,一個凶狠的眼神射下來,令她渾身一顫。
晏曉雨眉眼下垂,委屈極了的柔弱聲線想起:“我做錯了什麼嗎?“
司徒鉉怒目環顧了一眼湖麵,才歎口氣繼續看著她,這幾日她總是這樣委屈可憐的使性子,司徒鉉一開始還覺得有趣兒,次數多了就覺得膩煩。而且,這也不是晏曉雨能堅持的次數,以她的耐性,一副麵孔保持不了三五次就要作罷。
她最近倒是和瀾兒又玩開了,司徒鉉原有怒意的眼神略微收回去了,把她拉倒跟前,端著她的下巴笑得邪肆狂狷。
“小妞兒,隻要你乖乖聽爺的話,就哪兒也錯不了!”
呀……
晏曉雨腦子裏轟的一聲巨響,被司徒鉉的話雷外焦裏嫩。
誰來告訴她,他怎麼變成這麼一副無賴登徒子嘴臉了!
“王爺,你放開!”晏曉雨聲音稍微有些硬朗堅毅,也從他手心掙開了,幾步上前,就被他從後麵摟住,死死的困在懷裏不能動彈。
“怎麼?本王的女人,還不能碰碰了?”他語氣變得更壞,壞到讓人抓狂。
她不語,令他更加囂張,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撫摸著她的水嫩臉蛋,許是覺得手感還不錯,就多捏了兩把。
這可是花園這邊,後麵有丫環們在看著,其他院裏的下人們也隨時經過,他就這麼放飛自我了?是不是心理有病,喜歡表演給別人看啊?
“雨兒,你頭發真香……”
晏曉雨忍了好久,終於爆發了!
“G-u-en,滾!”
她倏然轉身,雙臂狠狠乏力,兩掌之下已經把他推了出去。司徒鉉沒料到她反抗如此激烈,未做防備,竟從湖心亭走廊的欄杆上攔腰掉進了湖裏。
被人推下水,這可是頭一遭!
他站在湖中,看著就要淹到自己脖子的水,一口惡氣積在胸口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明月和躍風遠遠的跟在後麵,也是嚇了一大跳,躍風二話不說,準備飛身躍入湖水中,去搭救司徒鉉,倒是被明月清脆的聲音提醒了。
“去找根棍子把王爺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