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二話不說,優雅的坐在堂下,看得白娘兩眼直發怵。
“大人,她……”白娘有話不敢說了。
劉大人站著拍了驚堂木,嚴肅道:“白娘,你有何新證人,快快說來!”
不多時,一穿著紫羅蘭色紗裙的女子搖晃著身子走了進來,見這一屋子凶神惡煞的麵孔,頓時失了半分顏色,跪拜後說道:“稟大人,小女子叫秋霜,是杏春樓的姑娘。那日白天,我在房內伺候著陳公子,都不曾離去。知道聽得隔壁有人喊‘殺人了’,才和陳公子過去看了眼,就看了一眼我倆就嚇得躲回房間了。我們倆都看到晏氏手裏拿著刀子從傾陽身邊退出來,她自己也是嚇到了,就癱在地上兩眼沒神的瞪著。”
劉大人問道:“你所說的隔壁房間,就是傾陽的房間?”
“是,大人。我們倆的房間都在三樓,挨得很近。”
“那為何前兩日你不上堂作證?”
秋霜思索了會兒,小聲道:“小女子害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是媽媽找來了,才不得已出麵作證的。”
白娘這時候又補充著:“大人,秋霜親眼所見,不會有假。大人要是還不相信,那就請陳公子前來作證!”
劉晃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司徒鉉,懸著胸膛的那口氣猶豫著說:“傳陳公子問話。”
那相貌一般身材高大的陳公子上前說了一番,證言幾乎和秋霜的一樣。正當他要離開時,晏曉雨突然起身,目光緊鎖著這個陳公子。
她記得那時門口確實有人過來看了眼,但敢確信餘光並沒有掠見這個什麼陳公子。
“陳公子,你可還記得我那天是男相還是女裝?穿的又是什麼顏色的衣服?手裏有沒有拿著扇子?”
陳公子低著頭緊緊地看著地麵,又著急的看了眼秋霜,才回話說著:“那日……是男裝……穿的橙色衣服,拿了把折扇……”
說完,他還目光怯怯的盯著晏曉雨看。
這時,司徒鉉的手指在椅子上點了幾下,那躍風便即刻上前,一掌將那陳公子推倒在地,怒道:“胡說八道!我看你根本就沒在現場出現過!那日我家夫人的確是女扮男裝,但穿的是白色衣服,並無折扇!”
劉大人目光都不敢移到司徒鉉跟前,氣得差點吐血:“來人,把這個做假供的給我重重的打,看是誰指使的?”
聽聞此言,陳公子嚇得兩腿發軟,他也隻是一介書生,那經得起粗人的一頓板子,當即招了出來:“大人饒命,我說!都是秋霜讓我這麼說的,她要我出來作偽證!”
秋霜這時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二話不說都招了。原本今天來都是被白娘逼的,一看到敬安王爺出現了,就更加心慌。
秋霜道:“大人饒命,是白娘,她要我出來做假的證明,是她讓我把陳公子帶來一起做證。我們都是冤枉啊——”
堂下一片哭訴,白娘也是神色慌亂,向著人群堆裏望去。
半晌,她正開口爭辯道:“大人,秋霜丫頭真的是看見了啊!傾陽死的時候,屋子裏隻有晏氏一個人衝進去,不是她殺的,難道是鬼殺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