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我是永不棄文的小可愛!你們呢?麼麼噠
今日是龔太傅獨女龔賞的生辰宴,龔家上下自淩晨起就開始忙碌起來了。獨女龔裳雙十年華還雲英未嫁,偌大的京城亦無人上門求親,遂龔言喻對此次生辰宴異常重視,遍邀京城豪門勳貴之家美眷,勢要將自己的獨女嫁出去。
丁香淡紫短褂外罩雲肩馬甲,上繡一朵栩栩如生的紫芙蓉,下身著同色長裙,裙擺兩側亦繡著簇簇紫芙蓉。脖子上的珍珠頸鏈以金線相結,翠玉雕花為墜,臉上略施粉黛就已經將十七歲的尚景若襯得美若天仙,一顰一笑間盡顯優雅高貴。站在銅鏡前的她竟也有些被自己迷住了。
翠袖見狀掩嘴取笑道:“小姐莫不是被自己給迷住了?”
紅袖也跟著笑,繼而又哀歎一聲道:“小姐貌美如花,卻因著那次意外而蹉跎了歲月,耽誤了婚事,真是可惜了。”
尚景若知道兩個丫鬟的忠心想要安慰她們自己完全不著急,卻被激動的翠袖搶白:“紅袖姐姐,你說什麼呢,你忘記明淨大師怎麼講的了?我們兩個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尚景若見翠袖完全沒有記住自己昨日的叮囑,立刻繃起了臉訓斥道:“翠袖!今日起,不可再提起此事,否則我第一個罰你!”
翠袖見小姐難得嚴厲,自是不敢回嘴,隻好點頭答應。
尚景若攜紅袖翠袖出了雲水閣,在明月閣外等候。不一會兒,穿金戴銀的姚氏滿身珠光寶氣地出來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嫂嫂柳佩蓉。
“母親,嫂嫂。”尚景若乖巧地福身。
姚氏的腳步未曾因她停下,也未拿正眼瞧,徑直朝門外走出去。
一旁的柳佩蓉停下看了一眼尚景若後,也快速跟著姚氏上了前麵較為豪華的馬車。而尚景若則自覺地攜紅袖翠袖坐上後麵那一輛馬車。
龔家和尚家相鄰兩條街道,距離不遠。馬車行駛沒多久就到了龔家大門口。龔言喻作為皇帝的老師德高望重,又頗具有老狐狸的潛質,左右逢源。因而今日龔家生辰宴是高朋滿座,熱鬧不已。
說起來,今日參加宴席的夫人們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一個雙十年華還待字閨中的姑娘如此大張旗鼓地辦生辰宴,也不怕貽笑大方。
尚景若在紅袖翠袖的攙扶下走出了馬車,此時龔家門口已經停了好幾輛別府的馬車。尚家在這京城的圈子裏已經牢牢坐穩了上流的位置,遂姚氏一出場便惹來了眾人的側目。其中不乏溜須拍馬之人早已靠了過來。
最先靠過來自然是跟在柳閣老的正妻王氏身後的馬紅。這馬紅不是別人,正是與尚景若有過婚約的王子成的母親。
說到這馬紅,還有個小小的故事非講不可。當初新帝登基,內閣首輔顏誌訓叛亂被平息後,內閣就空了一個位置出來。
有道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金鑾殿上聽政的各個官員皆卯足了勁為自己謀劃走動。在這群宛若無頭蒼蠅般各處奔走的人之中脫穎而出的正是時任都察院左都禦史的尚誌。
金鑾殿上,當掌事總管小德子宣讀聖旨時,尚誌還有些懵。從都察院進入內閣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雖說一開始,他也滿懷壯誌要競選內閣之位,可放眼滿朝文武比他更有資曆的大有人在,便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
直到尚誌下朝回府見到滿麵喜色迎上來的姚氏,他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咱們尚家真是雙喜臨門!”姚氏一改往日地冷淡,熱情地迎接他。
“雙喜臨門?”尚誌疑惑地問道。
“可不是,一賀老爺進升至內閣,二賀老爺覓得好親家。”姚氏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