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裳裳也是很可愛呢!小可愛們!給我收藏哦!
皇帝的神秘麵紗揭開,有人大驚失色,有人卻是老神在在。膽戰心驚的顧佑明看向坐在對向的表姐,隻見她一雙秀目中皆是玩味,藏在衣袖中的手還悄悄對自己比了個大拇指。看這樣子,怕是她早已知道朱公子的身份了。
看來昨日她讓他作畫,分明就是故意的。再思及姨父送上的萬壽賀禮《千裏江山圖》,他真是不敢往下想。思緒煩亂間,皇帝就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顧佑明,你的畫朕甚是喜歡。”
看來,他猜的沒錯。顧佑明被點名,隻能硬著頭皮起身在殿中跪下:“草民惶恐,謝陛下厚愛。”
“免禮。你父親顧東業是先帝伴讀,曾也是個滿懷抱負之人,隻是最後選擇了隱居,朕甚覺可惜。如今你考取新科狀元,朕盼著你攜父親之抱負,加倍為大齊效力。”蕭承宇想起顧佑明的畫,對他的欣賞已經不亞於天賦極高的白英了。
“草民叩謝陛下賞識,定當為大齊效犬馬之勞!”成為全場焦點的顧佑明頗不自然地回到座位,卻見表姐對他擠眉弄眼,他便佯裝惡狠狠地瞪過去。誰知表姐非但沒有收斂還對著他吐了吐舌頭,毫無大家閨秀的作風。
“裳裳!”龔言喻瞥見一旁的女兒在大殿之上肆意嬉笑,毫無大雅之姿,恨鐵不成鋼地嚴厲嗬斥,“你倒是靜下心來給我睜大眼睛看看,看上誰了盡管和爹爹說,爹爹好找人去給你作媒!”
龔裳苦笑,他老爹的思想真是新潮:“爹,我是女子,哪有女子向男子提親的?”
“你以為我願意?京城的這些公子哥兒們誰不是聽見咱家就跑?別的姑娘家的門檻都快被踩扁了,咱們家的門檻倒是都快蒙灰了!”龔言喻兩眼瞪得大大的,額頭冒起的青筋顯示出他的不滿。
坐在龍椅上的蕭承宇自然將龔言喻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楚,不動聲色地問道:“太傅在說什麼?”
“回陛下,微臣正在訓斥頑劣的小女。”龔言喻沒想到皇帝會看過來,隻能訕訕地回答。
蕭承宇心裏念著尚景若,自然對龔裳也格外客氣:“朕聽說你女兒還未出嫁?你女兒叫龔裳?”
龔言喻隻覺老臉火辣辣地疼,滿京城誰不知道他有個年方二十還未嫁出去的女兒。現在竟連不問瑣事的皇帝也知道了,他尷尬地承認:“正是!”
“嗯,龔裳所贈賀禮可謂用盡心思,朕該賞賜才是。”蕭承宇點頭道。龔裳該是在德城就認出了他,一直也未拆穿,算是給了他麵子。
龔言喻納悶,聽皇帝的語氣,他們兩人倒不像是第一次見麵?他自顧東業離京後就擔負起了太子太傅的職責,對皇帝的性格了如指掌。聽聞禮部同僚最近一直在討論皇帝準備大婚的事情,難道是…裳裳?龔言喻甩了甩頭,實在不敢再往下猜測了。
“龔裳聽旨。”蕭承宇看向龔裳下令。
龔裳雖然平日裏比較跳脫,但在這種嚴肅的場合,也絲毫不敢大意,畢竟上麵這個男人能隨時要了任何人的命。她忙起身離開座位跪下來。
“你二十未嫁想必是對男子要求極高,朕便賜你挑選夫君的權力如何?他日隻要你看上的男子,朕就為你賜婚!”蕭承宇的語氣平靜得聽不出一絲情緒。
話音剛落,整個保和殿一片寂靜。皇帝一向清冷竟將如此恩典施給了龔家獨女。命婦們紛紛低頭,眼神你來我往之間恨不得個個都鑽到地洞裏去,生怕龔家獨女看上自家兒子,要求陛下當場賜婚。聖旨賜婚,誰敢不從?不娶會丟性命,娶了又丟麵子,真真是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