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憐不知道這個男人又發了什麼瘋,手中的鐵鞭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身上,每打一下,就抽走她的一絲力氣,使她驚懼不已,卻又反抗不得。
“啪啪啪。”
屋內的響聲還在繼續,她始終死死咬著扯落的帳幔一點聲音也不肯發出,在地上滾來滾去。
她越是不出聲,身後的男人打得越是凶狠,四五十下後,他終於累了,氣喘籲籲的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
他呼吸難平,心中更是憤怒難平,他倒下一杯水,喝完之後,氣息調勻了一些,手中的鞭子指著她,“賤人,你骨頭這麼硬,爺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鞭子硬。”
他又揚起鞭子,蘇小憐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仰起流得滿是淚水的臉,祈求道:“爺,別打了,再打下去,小憐真的沒命了啊。”
她抱著他的腿,死死的抱著,壓抑許久的悲傷終於哭了出來。
趙天恩冷笑著,看著這個抱著自己大腿的女子,臉上的冷意越來越甚,他一腳踹開她,直把她踹得吐了血。
他的心中,不覺痛快,卻越覺胸悶,踩著她的臉罵道:“賤人,沒出閣就和男人勾勾搭搭,爺送你去妓院怎麼樣?”
蘇小憐心中一驚,卻是委屈的哭了出來,這一次,不是求他時的卑微,是發自內心的痛,她顫抖著身子,哭道,“不要,不要,我隻是和他有書信來往,並未見過他,不知道他是誰,那字跡,更像是一個女子,不是什麼男子,爺明鑒啊。”
話剛說完,她肩上又挨了一腳,這一腳,直把她踢得翻轉過去,頭磕在地上,直磕出了血。
她聞到了血腥味,頭有些暈,心裏卻想著他說的那個人。
她已經配不上他了,再也配不上了,何必再連累他呢。
趙天恩的臉是白的,極白的那種,此時卻是紅的,被蘇小憐氣得,盡管蘇小憐露出了破碎不堪的後背,鮮血沾的滿地都是,屋裏全是濃重的血腥味,他仍然沒有一絲憐惜,甚至還有些厭惡。
他把她翻轉過來,掐著她的臉,惡狠狠道:“蘇小憐,枉我當初以為你是一個溫柔純潔的女子,卻沒想到,你居然背著我偷人,敢與他人私通,蘇小憐,你有幾條命,你又有幾個膽子,啊?”
他狠狠一扔,將她扔到地上,抓起桌上的鞭子就抽起來,蘇小憐疼得滿地打滾。
她不甘,不甘,她恨,恨她的爹為什麼要把她嫁給這樣一個殘暴的男人。她不能連累林策。
“趙天恩,你沒有證據,我不服,一定是你聽信讒言,誣賴我的。”
趙天恩一聽她這麼說,越發的生氣,狠狠抽了幾鞭子才停下,他從身上掏出一遝信,全是打開的,紙張像雪花一樣飄落,她愣了,也哭了。
這是她唯一的珍寶啊,就這樣被他扔在地上,沾上了她的血,還被他踩在腳下。
蘇小憐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從地上爬起來,狠狠一推,趙天恩不防備,被她推得一個踉蹌,又被椅子絆了一下,摔得有些狠。
蘇小憐看著狼狽不已的趙天恩,哈哈笑起來,披頭散發的樣子,嚇人極了,尤其是那笑聲,幾近顛狂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