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帆實在想不到任老太太竟然帶著一大家子迎出來，他對霍燃說出那些話全部被聽得清清楚，想瞞也瞞不住了。
“咳，”孟海帆滿臉尷尬，抱歉地對霍燃道：“我不是故意的……”
任老太太原本出來是想勸孫兒幾句話，讓他進去之後主動跟任柏全說幾句好話，緩和一下緊張的父子關係。
沒想到竟然意外聽到孟海帆說的話，任老太太的震驚可想而知。
“那個女人昨晚又進局子了！”任老太太風中淩亂，“這次又為什麼事情！”
霍燃當然不會回答，孟海帆隻好苦著臉道：“涉嫌仙人跳詐騙案，不過現在已經洗清了罪兄，沒事了。”
“仙人跳！詐騙！”任老太太差點兒跳起來。“這個女人……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任雅瓊見霍燃的臉色不太好看，忙勸道：“海帆都說了，已經沒事了。”
“還不是闖下禍讓人幫她收拾爛攤子！”任老太太氣得直喘粗氣，用手裏的檀木拐杖使勁搗著地麵，恨鐵不成鋼：“阿燃，你怎麼就看上這麼個女人！”
“奶奶，爸爸還在裏麵等著，我們進去說話。”任雅瓊一邊勸著任老太太，一邊對孟海帆比劃了個手勢——回去再跟你算帳！
孟海帆知道，老媽責怪他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都不跟她透風，回家肯定得收拾他。
方靜攙扶著任老太太，勸道：“也許事情還另有隱情呢！總得見到媳婦，才能弄清楚怎麼回事。”
任老太太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惡：“還能有什麼隱情！一晚進一次局子，她是上癮了！橫豎仗著阿燃給她撐腰，她就可勁作吧！”
“奶奶，別生氣了。大哥已經回來了，你昨晚不是還一直念叨著他嘛。”方莞如小聲地勸道。
任老太太點點頭，讚道：“這孩子大了，說話比以前懂事了。”
孟海帆故意慢下步子，等霍燃經過身邊的時候，壓低聲音道：“喂，我為了你要被老媽收拾，你得幫我說幾句好話。”
霍燃微抿唇角，哼道：“最好使勁收拾，省得你這麼沒眼色，簡直笨得像頭豬！”
“……”他現在是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啊！
都怪顧曉曼這個女人！
*
霍燃隨眾人走進大客廳，見任柏全正逗著朗朗玩耍，似乎根本沒看到他進來。
“柏全，阿燃回來了。”任老太太打圓場，說：“今兒一家人好不容易聚一起，你們爺倆好好說話，都不許再犯強。”
任柏全這才勉強抬起頭，看了眼霍燃，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回來了。”
霍燃點頭，“爸爸。”
“坐吧。”任柏全仍然抱著小兒子，提醒懷裏的孩子：“朗朗，怎麼不問候你大哥。”
朗朗一邊擺弄著手裏的飛機搖控器，一邊心不在焉地喊了聲：“大哥好。”
霍燃性子淡漠，甚少主動親近朗朗，兄弟倆同居一個屋簷下，卻並不比鄰居更熟悉。
任柏全看著這兄弟倆，不由心裏暗暗歎氣。沉默了一會兒，他又問霍燃：“你媳婦呢，怎麼沒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