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就算停電了,也會多少從外麵射進來一些光亮。

但這宴會廳如此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實在不正常。

“所有窗子都關閉了!”有人叫起來。“誰知道出口在哪裏?”

眾人這才感覺事情有些蹊蹺,他們似乎是掉進了一個陰阱或者說是掉進了一個精心編織的圈套裏。

“安靜!大家都冷靜!”海宴出聲安慰眾人,道:“站在原處不要動,舞台有階梯,可能會摔傷。”

眾人聽到海宴的聲音,都冷靜下來,等待著他的安排。

海宴打開了自己的手表,這裏麵有一個緊急照明裝置,按下去就能發出強烈的光束。

光束雖然窄,但卻呈擴散裝,足以照亮一平米左右的麵積。

海宴拿著手表做手電筒,走下舞台的階梯,然後找到了出口。

但是出口卻被從外麵鎖死了,怎麼都打不開。

“我們被算計了!”有人喊起來。“這家人究竟想幹什麼!”

這次表演是經過官方簽定合同的,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海宴想了想,就用手表撥電話。

原來,這手表不但能在緊急時候充當手電筒,而且還能撥電話。

但是手表顯示沒有信號,這裏撥不出去電話。

“這裏有屏蔽信號的儀式!”海宴冷聲判斷道。

曉曼走過來,提醒:“你用手電筒照一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出口了。”

海宴拿起手表,將光束挨著周圍晃了一遍,出口沒有找到,倒是找到了一個奇怪的通風口。

“咦,”曉曼覷著那個狹窄的通風口,在光線的照射下,看到有一種淡淡的煙霧在氤氳飄浮著。“那是什麼?”

海宴也發現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忙道:“大家快用東西捂住口鼻,這煙可能有毒。”

眾人都慌了,不由紛紛驚叫。化妝師是個女的,都嚇哭了。

時值六月初,天氣已經很熱了,大家穿的衣服都不多,一時間還真找不到可以遮口鼻的布料。

曉曼咬了咬牙,正準備撕下裙擺,卻見海宴遞過來一塊布條,正是他演出服上麵的裝飾。

“快捂上,”海宴自己扯下了另一塊布條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曉曼來不及多想,忙道了一聲謝,就接過布條,剛好可以捂住口鼻。

很快就有人慢慢地倒下去,神智不清楚了。

這煙霧裏有麻醉作用,可以讓人昏睡不醒。

曉曼用力捂著口鼻,邊問海宴。“你說,這家人究竟想幹什麼呀。”

說是謀財害命吧,卻先花了一千萬邀請海宴;說是綁票吧,魯家又是有名有姓家大業大的,不適合隨時跑路。

“我覺得你跟他們有仇。”曉曼分析之後,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海宴得罪過魯家人。

海宴眼見著身邊的人不停地倒下去,他臉色極難看。“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你跟我去找窗口。”

曉曼跟著海宴很快就找到一扇窗子,但卻被鎖死了。

海宴把捂口鼻的布條係緊了,飛快掏出隨身揩帶的瑞士軍刀,開始撬鎖。

曉曼有些吃驚:“你還會撬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