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室安靜下來,隻留下一桌子的狼籍。
曉曼估摸著馮家姑侄仨都離開了,她也打算離開。
但剛邁步準備出門,就發現霍燃推門走了進來。
曉曼隻好停住腳,略有些尷尬地看向他。
霍燃也看著她,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已經處理好了。”曉曼訕訕地道;“他們不會再來找你要錢了。”
霍燃勾了勾唇,仍然沒說話。
曉曼不知道她還能跟霍燃說什麼,就打算離開。“麻煩讓一下,我出去。”
霍燃仍然堵在門口,似乎並沒有讓開的意思。“曉曼,我們可以談談嗎?”
“談什麼?”曉曼不認為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談的。
霍燃想了想,說:“袁家兄妹倆的案子已經宣判了。由於涉及的受害人海宴是公眾人物,他們倆的行為影響更加惡劣,十年之內都別想走出來。”
曉曼忍不住大呼過癮:“好,太好了!”
這倆禍害精就該待在牢裏,永遠別出來。
霍燃見她果然高興,也不禁稍稍鬆了口氣,接道:“還有一件事情。”
“嗯,你說。”曉曼心情好多了,對於他說的事情也抱有好感。
“蘇顏諾的案子坐實了罪證,擇日開庭審判。無論她判多少,都得坐牢。”
曉曼對蘇顏諾倒沒什麼深仇大恨,但提起此人就像是提起一隻臭蟲特別的討厭和膈應。
不過她看著霍燃大快人心的神情,不由有些疑惑,忍不住問出了她早就感到不解的問題:“你這麼討厭蘇顏諾?”
霍燃略略沉吟,決定還是跟曉曼道出真相。“我跟她有仇。六年前的女神號郵輪,就是她給我下的藥。”
曉曼嚇了一跳,不由瞠目。“她……為什麼給你下藥?”
霍燃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跟她提議道:“我們可以坐下來說?”
*
曉曼發現霍燃就是自己的克星。她本來對他都做好了撕破臉也要離開的準備,最後卻發現自己主動跟他一起坐下來。
霍燃幫她倒了熱茶,輕輕推到她的麵前,說:“這麼熱的天多喝熱茶,少吃冷飲。”
曉曼抿了抿唇,端起熱氣騰騰的茶杯,放到嘴邊輕輕地吹著。
霍燃也端起另一杯茶,淺呷一口。
“你很忙吧?”曉曼提醒他。
有話趕緊說,怎麼還在這裏喝起茶來了。
霍燃對她微微一笑,道:“不忙。”
曉曼扭過頭,裝作欣賞牆壁上的油畫。
過了片刻,霍燃又道:“當年的事情……我原本想裝作不知道,畢竟兩家世交,很多生意方麵也有往來,撕破了臉不好。”
“她得寸進尺,竟敢偷拍照片破壞你我的關係,不能再饒她!”
曉曼對這些並不怎麼感興趣,她隻關心一件事情:“當年在郵輪上,她為什麼要給你下藥?”
難道這個壞女人隻是為了變態地作弄人?
霍燃的回答竟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我從小跟季菁有婚約,蘇顏諾三番兩次告白遭我拒絕,她竟趁著郵輪晚宴設計我,在我的酒杯裏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