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摔壞了這麼多東西就想走嗎?
夏佩雲的聲音並不高,可是聽到夏家五虎的耳朵裏簡直比炸雷還響。
堂嫂頓時就流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先開的門,先碰倒了花架,裏麵摔壞的東西有一多半是她弄的,怎能不心虛。
夏姑媽也吃了一驚,她推著堂嫂進了門,把花架上剩下的東西都碰倒了,當然也害怕。
剩下的三個都參與了推門事件,把花架給推倒了,花架砸在地上,把地上的物件都砸得粉碎,糊都糊不起來。
此時聽到夏佩雲質問,他們都慌了。待想逃跑又怕被認為做賊心虛,就尷尬地僵立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夏佩雲優雅起身,緩步走向夏家五虎。“我已經報警了,你們別急著走。現在走了,等警察來了你們可說不清楚。極可能被認為是畏罪潛逃呢。如果上了通緝令,那就更不好了。”
她優雅從容,聲音悅耳,臉上沒有半分過去的怯懦和卑微,仿佛換了一個人般。
眾人都心下起疑,暗道這丫頭是被鬼附身了嗎。他們都明欺她好性,可以盡情拿捏她她也不敢吱聲,他們才敢這麼大張旗鼓地趕過來鬧。
卻萬萬想不到,現在的夏佩雲竟然變化如此之大。
“佩、佩雲,”夏姑媽也不敢再叫小女表子了,態度和語氣軟下來。“我就是過來問一問,你怎麼就訛了你表妹一千塊錢。”
堂嫂忙也跟著開口:“還有你堂哥,你居然訛他一萬三,還把人給逮進局子裏了。小賤……佩雲啊,做人可不能太絕了,得給自己留條後路。”
隨著這二人開腔,堂妹、表弟、堂弟也紛紛開口指責夏佩雲不仁義。
夏佩雲也沒跟他們爭辯,就淡淡地覷著他們,神情悠閑,竟然好似看一群小醜在表演一般。
鬧了一會子,也不見夏佩雲應聲,夏姑媽年齡最大見識最廣,突然就醒悟過來:“哈,這小賤蹄子用緩兵之計呢!”
大家都明白過來了,夏佩雲這是故意消磨時間,就等著警察過來。
夏家五虎固然明白了夏佩雲的險惡用心,但他們隻是叫罵著,又不敢立刻逃走。
畢竟負罪潛逃這四個字太過沉重,他們都沒那賊膽去試錯。
夏姑媽最凶悍,突然發了狂性。“小女表子倒是挺狂,我他媽撕了你!”
一邊喊叫著,她一邊擼起袖子就衝進門去。
夏佩雲站在那裏沒動,就等夏姑媽衝到跟前時,她突然一個橫轉,就錯開了一步。
夏姑媽雖然凶悍,但她體型太過肥大導致動作不靈活。衝勁有餘,靈活不足。一個撲空之下,身體就失去了重心,再加上滿地的殘瓶碎罐,腳下一個趔趄就栽下去。
這一栽的份量可想而知。就算光滑的地麵也會摔一跌,更何況遍地狼籍,跌下去頓時就變成了刺猥。
“啊啊啊……”夏姑媽慘叫著,又在滿地的碎瓷堆裏翻滾了一下,這下子紮得更加均勻了。
場麵一度十分血腥可怕,剩下的夏家四虎都嚇呆了,一時間就齊刷刷地看著滿地打滾的夏姑媽哀號,竟然沒有上前扶她。
夏佩雲就縮在沙發的一角,看起來似乎嚇傻了,一動不動。
這時,有人推開了呆立在門口的夏家四虎進來了,原來是夏表妹進來了,也就是夏姑媽的親生女兒,也就是中午賠償了夏佩雲一千塊錢的那個。
她尖叫一聲:“媽呀!”
一邊就衝進去,攙扶滿地打滾的夏姑媽。
夏姑媽渾身紮滿了各種顏色的碎瓷片,血淋淋的,滿嘴慘叫。看起來像鬼片裏的慘叫的厲鬼,十分可怖。
表妹也被夏姑媽的模樣給嚇壞了,不由大哭起來。
眾人這才緩過神,緩緩上來,齊心合力終於把夏姑媽給扶了起來。
“媽,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表妹看著親媽的慘樣,不由連罵帶喊。“都是夏佩雲害的!”
一邊說著,她一邊忿恨地看向夏佩雲,罵道:“毒婦,你為什麼把我媽害成這個樣子!”
夏佩雲縮在沙發裏,一聲不吭。
夏家四虎再加上剛趕過來的表妹,頓時就重組夏家五虎,準備上前把夏佩雲痛揍一頓為夏姑媽報仇。
“你們看那是什麼!”夏佩雲指了指牆壁四角的攝像頭。“警察馬上就要到了,如果你們敢打人,是要被抓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