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
“我現在才明白,你嫁進了傅家,就是為了跟著他們一點點挖走我的公司,你早就計劃好了是不是!”
因為這一番責罵,莫羨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上更顯蒼白,她覺得再悲慘的事情也不過如此了,連她的親生父親都不理解她,甚至懷疑她的真心,她還有誰可以依靠呢?
莫陽氣得整個臉都紅了,血壓心跳急速升高,他床前的警示燈一直亮,被急忙趕來的醫生護士推進了搶救室,又昏迷著被推回了病房。
“病人情緒剛剛穩定,家屬先回去吧。等他病情好轉,我們會通知你時間過來探望的。”
遠處天邊已經泛起一層魚肚白,漸漸地東邊露出一抹紅霞,朝陽升起,萬物生機勃勃充滿了希望,而這一刻唯獨莫羨心如死灰,垂頭喪氣地和追趕朝陽的年輕人逆行著。
孤獨,又灰暗。
不知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了多久,她終於忍不住蹲下抱頭痛哭,絲毫不顧及周遭人的目光,這一刻她心中的委屈和失落急需要一個出口來發泄。
“莫總?”頭頂傳來一道溫暖的男聲,那人似乎蹲在了她麵前,關切道,“您沒事吧,哪裏不舒服嗎?”
莫羨吸吸鼻子抬起頭,淚眼朦朧中依稀能辨認出那張清雋的臉,是越霖。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別哭了,我送你去醫院。”越霖主動向她伸出了手,甚至還溫柔地笑笑,就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先站起來,蹲在這裏會擋住行人的。”
那一刻,莫羨也不知怎麼了,鬼使神差地就朝他伸出手,瘦小的手掌被緊緊包裹在男人的大手裏,稍微一用力,她被越霖拉了起來。
越霖紳士地給她遞了紙巾,之後低聲詢問她:“我剛剛回國,車子不在,不如我攔一輛出租車送你去醫院?”
兩人邊說邊走,來到了馬路邊,越霖剛要招手攔車,一輛黑色法拉利從背後駛來,停在了兩人麵前,車窗緩緩降下之後,露出了傅行簡那張陰沉的臉。
莫羨仍然沉浸在悲傷之中,那雙迷離的眸子甚至沒有一瞬間聚焦在傅行簡身上。
男人開門下車,不由分說把莫羨帶進了車裏。
“傅總,真是好久不見。”越霖獨自一人站在路邊,有些尷尬,於是嚐試著和傅行簡打招呼。
“有勞越總幫我照顧妻子,我們還有事要談,先走了。”傅行簡冷冷說完,發動車子走了。
越霖本來在心裏組織了一大套說辭,可一眨眼傅行簡的車子已經無影無蹤了,他得體的笑容僵在臉上,舉到半空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最後緩緩放下。
“傅行簡,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車子平穩行駛在公路上,莫羨雙目呆滯地望向窗外,看著兩旁倒退的柳樹抽出嫩枝,倒映在車窗上的影子被拉了很長,孤孤單單的,就像現在的她一樣。
“和越霖還有聯係?”男人陡然開口問她。
他都看見了,看見越霖親手拉著她,對她笑,兩個人舉止親密,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