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劃案暫時這樣，我做好預算評估之後親自送給傅總過目，你不用操心了。”
“好的。不過，你親自送給傅總過目嗎？”
正看合同的莫羨頓了頓，滿頭霧水問女職員，“有什麼問題嗎？”
女職員那滿臉看好戲的模樣讓她渾身不自在，就好像她背上被人貼上了標簽，所有人都能一目了然，隻有她還被蒙在鼓裏，“我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女職員仍是不說話，她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莫羨身上，暗暗打量，目光炯炯發亮，閃爍著憤怒的火苗……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做了人家老板的小三還不夠，竟然還想著勾引傅總！
啪！
莫羨猛地把文件拍在桌上，冷聲問她，“你究竟怎麼了？”
按職位來說，莫羨算是這個女職員的上司，於情於理都應該問清楚她究竟在欲言又止什麼，況且現在是上班時間，她可沒空陪這個女人玩猜謎遊戲。
女職員的目光轉為了不屑，從鼻間發出一聲冷哼，連招呼也沒打轉身就走了。
莫羨覺得她莫名其妙極了，可仔細想想自從她回公司上班之後，像這樣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不少。從前台小妹到總裁秘書，大家看她的目光就好像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難道是有人在背後說了她什麼？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莫羨說完“請進”之後，一張意想不到的麵孔出現在了門後麵。
“莫思芮？”
那個身著髒兮兮黃色外賣製服的女人，瘦得有些脫型了，從頭到尾絲毫看不見從前那副千金大小姐的影子，竟然是莫思芮。
“姐，我是來要外賣錢的……前台說她們墊付不了。”莫思芮摘下了頭盔，有些臉紅，在她身後果然跟著前台的女員工。
傅氏集團有吃下午茶的規矩，一般都是由項目組長負責掏錢再統一上報，今天莫羨一忙就給忘了。
不過莫思芮的出現還是令她詫異不已，莫思芮瘦弱的肩膀上還背著沉甸甸的外賣箱，甚至讓莫羨有些心疼，“你的生活費不夠嗎？為什麼送外賣？”
“我朋友今天有事，我替她兼職。”莫思芮靦腆一笑，指著大門的方向說，“你可以拿上錢和我去前台簽個字嗎？我的單子落在前台了。”
莫羨沒有猶豫，拿著錢包跟她走了出去。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刻，莫思芮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容。
三人一前一後來到前台，正遇上宋芳蘭來公司找傅行簡，她穿戴得雍容華貴，頭上還戴了一頂碎花草帽，帽簷鑲著條鈷藍色蕾絲網紗將她的眼簾半遮掩住，就像歐洲的貴婦。陸嘉依在身旁攙扶她，身後浩浩蕩蕩地跟著四五個助理，這陣勢遠遠一望便覺得氣派到不行，即使沒有員工證，大樓外的保安也不敢攔住他們。
“嘁，她這是要走維密秀嗎？”莫羨小聲嘟囔了一句，提起筆在快遞單上簽字。
待宋芳蘭走近了，她認為自己作為晚輩應當主動打聲招呼，可兩個字“您好”還沒說出口，宋芳蘭就像是看不見她似的，趾高氣昂地和她擦身而過，連目光都不曾落到莫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