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組長，您覺得三號怎麼樣？我看他表述自然，對答如流，很符合我們的要求。”
莫羨點點頭，翻開了三號的資料，她餘光瞥見最角落有一張椅子是空著的，於是問身邊的人，“還有一位麵試者去哪了？”
“最後那個位子有三名麵試者待定，HR正在二次談話……啊，他來了。”
莫羨順勢抬頭望去，從門外走進來的男人讓她眉頭蹙在了一起。
楊文濤。
助理引著楊文濤坐下，然後給他解釋規則，“請坐吧，在你麵前的白紙上有三個問題，五分鍾的考慮時間，考慮好了請回答考官。”
楊文濤來傅氏集團應聘做什麼？
莫羨越想越覺得奇怪，楊氏明明有自己的企業，這人前幾天還追著她談塑鋼門窗的項目，放著公司小開不做，來傅氏集團做一個實習生？
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計時結束之後，楊文濤從容不迫地依次回答了三個問題，他條理清晰又有邏輯，加上已經有了三四年跑項目的經驗，很快就從一眾應聘者中脫穎而出。莫羨打分時參考了一下左右人的意見，發現他們給楊文濤幾乎是滿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年紀有些大了，三十歲上下的男人不像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方便管理。
到了反問環節，楊文濤像是不認識莫羨似的和她禮貌交談了幾句，這無疑讓莫羨心頭的疑慮更深了。
於是在麵試結束的午休環節，她單獨把楊文濤叫到了樓梯間問話。
“姐姐，有什麼事嗎？”
“你怎麼會來傅氏集團麵試？”
“傅氏集團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企業，我當然想來上班了？”
莫羨頓了頓，發現他在和自己繞圈子，於是開門見山說，“你前幾天還和我討論合作項目的事情，怎麼這麼快改主意來傅氏集團上班了？”
楊文濤笑得有些羞赧，像是極力掩飾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不瞞你說，楊氏集團和傅氏集團根本沒得比，我也是想來大企業學習四五年，學學先進經驗……”
這個理由倒是說得通，“但你的身份有些特殊，會不會帶來什麼麻煩？”
“您不用擔心！請您和姐夫就把我當做普通實習生對待，咱們的關係我也不會透露給任何人的！我隻是想來傅氏集團學習學習，您就給我這個機會吧！”
正談著，聽見樓梯間裏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隻能草草結束了這段談話。不一會，身著藍色製服的快遞員從樓下跑了上來，他看見莫羨和楊文濤就像看見了救星似的，喘著粗氣問：“請問您能幫我刷一下電梯嗎？我去二十四層。”
“您送快遞嗎？快遞放在前台就可以，不需要送上樓的。”
“不行，這是私人文件，要親自送到傅行簡先生的手上，不能由他人轉交。”快遞員也想送到辦公室門口，但是前台沒人，他又沒有員工證搭乘電梯，隻能一路從安全通道爬了上來。
一些重要文件比如彙款單、支票、賬戶收支等都是要老板親自簽收的，莫羨點點頭表示理解，帶著快遞員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