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計劃就是這樣，下周三有時間的話我們就簽約吧，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莫羨頓了頓，合上文件問他，“我知道您選擇與莫氏集團合作，理由並不是因為我……做了很多慈善，對吧？”
對方經理笑容一僵，很明顯是因為被莫羨戳破了心思，但是仍然保持著禮貌和微笑，“您說的沒錯，但U.T已經決定和莫氏集團合作了，魚肉已經做成了魚丸，您還能把它放歸大海嗎？”
莫羨笑了笑，忽然有些沮喪，“不是的，我隻是認為這樣有些……我說不出來，但是並不太甘心。”
會議室裏的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雙方握了握手，助理送莫羨離開了公司。
剛一出門她就接到了越霖的電話，對方那邊亂糟糟的，還不時有路人的尖叫聲傳來，讓莫羨狠狠皺了皺眉，這男人又在搞什麼？
“喂？”
“……我出車禍了，快來救我。”
“你搞什麼？”莫羨表示並不相信，並隔著電話給了對方一個白眼。
“在中央大廈樓下，可能快不行了，快來……”
“這種事不能開玩笑的，我真的要生氣了。”
“咳……”
“喂？喂！越霖！”
莫羨發誓，這輩子她都不會再相信越霖說的半個字了。
她掛斷電話之後，想著中央大廈就在U.T附近，於是連車子也沒開，直接跑步過去的，剛到那附近她就遠遠看見馬路邊圍著一群人，中間還看到越霖那輛拉風的蘭博基尼。
當時她心都涼了，尤其是剛剛經曆過許嘉磊母親的離世，雖然她不怎麼喜歡越霖，但也不希望身邊任何一個朋友出事。
於是就是這短短的幾步，她走的沉重極了，甚至連眼眶都紅了，顫抖的雙手幾乎按不開手機解鎖，她還沒撥120……
可等她撥開人群一看，越霖大喇喇地坐在馬路邊上，車前躺著一隻流浪狗。
車禍現場挺慘的，血流成河，加上一個無辜的大帥哥和蘭博基尼，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有這麼多人圍觀拍照。
估計那聲尖叫，也是某個小女生覺得越霖太帥了吧？
莫羨氣到七竅生煙，想把越霖掐死的心都有了，越霖顯然也看見了她，坐在地上無辜地朝她笑笑，指著車前麵說，“出車禍了，快不行了。”
莫羨想也不想地兩步走上去，狠狠揍了他一拳，把人打得躺在馬路上，身子抽搐了一下，吐出一口鮮血，裏麵還有斷了一半的門牙。
後來助理帶著他們兩個去了醫院。
“這是磕到了什麼？怎麼會門牙斷了一半？”醫生端著小鏡子在越霖嘴巴裏端詳，連連歎息，“真是太不小心了，隻能補牙了，另外嘴裏的傷口也要消毒一下，這幾天先喝粥吧。”
越霖捂著腫了一半的腮幫子，委屈得快要哭出來。坐在他身後的莫羨一時有些難堪，默默低下了頭。
“我能問問究竟是撞到什麼了嗎？”
莫羨覺得臉紅得快要爆炸了，低聲道：“醫生您別問了，快開藥吧。”
那醫生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了幾眼，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不再說話專心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