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羨,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蘇硯心急著維護自己的形象,但又不敢表現得太急切。
畢竟她在費曼麵前的角色可是個小綿羊來著。
費曼能聽懂一些,臉色當即變了,想也不想地就要拿杯中紅酒潑她,可手抬到一半,被傅行簡死死攥住了。
“這就是您的素質嗎費曼先生?欺負一個女人?”
“你又是誰!”
費曼動了動手臂,才發現被傅行簡狠狠鉗住,那力道大得幾乎要把他骨頭都捏碎了,這個男人,難道是來攪局的!
兩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就這麼僵持著,費曼正要呼喚保安,誰知莫羨又開口了。
“您別誤會啊,我和我老公可不是來砸場子的,是真心祝賀你們結婚。”莫羨輕輕拍了一下傅行簡,後者才肯鬆開費曼。
正巧費曼要掙紮,傅行簡這麼一鬆手,他差點仰麵朝後倒去,還是蘇硯心堪堪扶住了他,兩人的模樣略顯狼狽,不出意料地被一桌人看了個笑話。
蘇硯心咬緊後槽牙,惡狠狠警告說:“莫羨,你可別蹬鼻子上臉!”
“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還給你們帶了祝賀禮物呢。”莫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彎腰將一直放在腳下的牛皮紙袋提了起來,交給蘇硯心,“喏,這裏麵可都是。”
“這裏麵是什麼?”
“給你的新婚禮物啊。我前幾天回了趟老房子,從主臥的床頭櫃裏翻出點東西,應該是爸爸的。現在都轉交給你,你收著就當留個念想吧。”
在婚禮上送給人家前夫的遺物,這事估計也就莫羨能想得出來了。
倒是把蘇硯心氣了個半死,麵缸一樣白的粉底也快蓋不住漲紅的臉了,她顫顫巍巍地抱著紙袋,幾乎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你可真是有心了。”
幸虧中國話博大精深,費曼還沒聽懂這話裏的引申義,否則非要當場翻臉不可。
“這算什麼,你太客氣了!”說完莫羨又笑著看向費曼,“這袋子裏的東西,沒準你和我媽還用得上,千萬不用謝我。”
費曼真當莫羨是真心實意給兩個人送禮呢,黑得像鍋底一樣的臉色竟然稍稍緩和了,拿著杯子和莫羨碰了一下,之後一飲而盡,帶著蘇硯心又去了下一桌。
晚上費曼把袋子一拆,發現裏麵竟是一些老舊的成人玩具,還有過了期的潤滑劑,回想起莫羨說的話,他仿佛能看見當年蘇硯心和莫陽在床上苟合的場景,氣得差點把鏡子砸了。連帶著蘇硯心也不好過,好好的一個洞房花燭夜,全被莫羨這丫頭攪合黃了。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送走了蘇硯心和費曼,莫羨便再不掩飾臉上的笑意,趴在傅行簡身上笑得快岔氣了。
傅行簡陪她演了這麼久的戲也膩了,於是拿起手機,牽著莫羨走了,留下一桌子麵麵相覷的人。
原來這倆人竟是大有來頭的,他們有眼不識泰山,還嫌棄人家沒教養?
尤其是方才吐槽莫羨的那個女人,悔得腸子都青了。
遲金華亦是出了滿頭冷汗,一咬牙追了出去,在走廊裏攔住了莫羨和傅行簡。
“傅總,莫總,實在對不起,我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