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帶我去參加不久以後那個晚宴。”
那天,白江月如此說道。
蕭城的眉頭狠狠皺起:“就這麼個要求?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出爾反爾?”
在他看來這樣的要求算不得什麼條件。
況且,如果帶她去,葉嵐那邊又該怎麼辦?蕭城自己也會考慮到這些事情。
白江月笑著說:“你還是沒明白做新聞的重點在哪裏啊。我們有時候不追求真實,隻需要爆點,隨心所欲,哪怕被罵,隻要能引起輿論……這就是我們的秘密。”
她的笑容逐漸加深:“和我合作,你隻能選擇相信我,不然我們誰都贏不了。”
蕭城看了她一眼,知道這是一個聰明又任性的女人。
“為什麼是宴會?你和我去能做什麼。”蕭城點燃一支煙,絲毫不避諱在白江月麵前抽煙。
煙草味飄散開來,白江月猛地咳嗽起來,白江明平時不抽煙,因此她不是很能受得了這樣的味道。
蕭城冷冷看她一眼,深吸一口,不打算將煙掐滅。
白江月咬咬牙,知道蕭城這是故意給她臉色看,可是為了自己的目的,即使想要發作她也要忍。平時的她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她是白家的小公主,就連性格古怪的哥哥都還是要讓著她。
偏偏在蕭城這裏,他一點都不考慮她的感受,現在是為了葉嵐,他才會願意跟她談條件……
多麼諷刺。
“你如何看待抑鬱症呢,蕭總?”
白江月冷不丁詢問道。
抑鬱症這個名詞近幾年走進了蕭城的生活,一開始是葉珂的精神疾病,後來是蕭遲,再後來是袁君茹……
“隻是一種病,跟任何病痛差不多。”蕭城抽著煙,緩緩說道。
其實他內心有些擔心,如果他周圍的人都會如此出現精神問題,會不會說明是他本身也有一些問題?
白江月笑笑:“差的很多。抑鬱症的人,有時候你看著他根本不像抑鬱症,他會對你微笑,跟你講許多故事,和常人一樣。可是下一秒他會發作,哭的歇斯底裏,拿著尖銳的物品朝著自己手腕上刺。”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腦海中浮現的身影就是蕭遲。
她可憐的表哥,至今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活著的表哥。
蕭城不知道白江月為什麼要突然說這些,內心有種很奇怪的預感轉瞬即逝,他抓不住一絲一毫,說道:“你回去吧,我知道了。明天給你我的答複。”
白江月還沉浸在對蕭遲的回憶之中,眼眶竟然是微微泛紅,她不懂為什麼蕭城可以在這裏過的好好的甚至盛氣淩人,可是蕭遲作為他的弟弟卻要在昏暗的房間中日複一日地思考他是誰。
這不公平。
即便知道世界向來不公平,白江月還是想要努力尋找一個出口,哪怕是從她熟悉的人開始,為了他報仇。
“你沒有考慮的機會了,蕭城。”白江月換了對他的稱呼,如此說道。
蕭城最不喜歡別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像是一種威脅,他也冷冷的:“決定權還是在我,你不要把自己手頭的東西想的太值錢。我有能力處理好任何輿論,隻是現在試圖用一種更簡單的方式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