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倒也有些道理。”

聽完明秀的辯解,安素素難得的點了點頭,對她的掙紮表示認同。不過轉而接下來的話卻又如同當頭一棒,砸的明秀到被雨露拖下去的時候都還不理解,隻是房內的安素素卻對她的辯解沒了興趣。

什麼叫‘可惜你懂得如何做一個暗衛,卻並不夠了解你的對手。’,明秀還想掙紮,卻被雨露厭煩的抬手一掌敲在頸後,仿佛是什麼髒東西一般抬手丟給了門外早已經等著的暗衛們:“交給刑部的阿七,無論什麼方法,盡快將她知道的東西挖出來!”

等雨露返回房間的時候,正好聽到安素素回頭在問風息:“你是不是也有些擔心,哀家的判斷有誤?”

風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是,畢竟這件事情事關到陛下的生死,奴婢,奴婢不敢大意;若是有個萬一,隻怕……”

“風息,你還記得你送哀家來這裏的時候,皇帝的吩咐嗎?”安素素拿起剪刀,小心的剪掉燃過的燈芯,讓房內的燈光變得明亮了不少:“若是他希望哀家再返回去見他,為何還要在之前那樣煞費苦心的送哀家出來?”

風息她們此時因為擔心宮祁麟,不會去想到這一層,但是她卻不同。對與宮祁麟,她是相信的;正因為相信,所以明秀看似毫無破綻的說詞裏,便出現了明顯的漏洞。

在旁人眼中,她是宮祁麟手中的棋子,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可是唯有她清楚她與宮祁麟之間真實的關係是什麼。

宮祁麟會因為危險而將她送出來,並且交代風息在萬一有事情發生之後不惜一切代價將她送離大夏,這都說明他此時的心思是要保全她,甚至為了讓她可以安心的逃離,連安吉祥的那一份也考慮到了。

有著這樣心思的他,如何可能在此時真的遇到危險之後,還讓人送信過來找她?!

“對呀,奴婢也是一下子昏了頭,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安素素的提醒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讓還有些擔憂的風息一下子便回過神來,帶著幾分愧色跪倒在了安素素麵前:“奴婢,奴婢失察,還請娘娘責罰。”

“不過,咱們這裏是暴露無疑了。”安素素並沒有回應跪在地上的風息,隻是扭頭去看了一眼一旁的更漏,歎了口氣:“雨露,你派人過去安國公夫人那邊,讓她準備些,咱們隨時得離開這裏。”

明秀既然能夠找到這裏,那麼很明顯那些人已經對她的行蹤是了若指掌了,既然能夠派一個小卒來做餌,那接下來派人過來抓她或者是除掉她,自然也是可能的了。

“那還等什麼,娘娘咱們得趕緊離開去尋個安全的地方!”風息一聽還沒來得及回話,便見到雨露焦急的嚷道:“等到那些人萬一過來包圍了這裏,就危險了!”

“也好,那就讓人準備一下,咱們即刻回宮!”安素素垂眸想了想,才終於抬起頭來看著風息,給出了一個讓風息目瞪口呆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