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祁麟的拒絕顯然有些出乎老者的意料,不過轉而便是濃濃的不滿和憤怒。

他這招親的擂台是早在半個月之前就公布了,如今這人既然已經成親,還來射擂台,不是沒事兒找事兒的侮辱他嗎?!

“既然俠士已經娶妻,為何還來射這擂台?!”

老者的質問換來了周圍一邊的應和之聲,他不滿的看著宮祁麟,高聲道:“老朽要在今日為小女設擂台招親的消息,已經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公之於眾,俠士既然家有賢妻,何苦還要來這裏搗亂?!”

“老人家誤會了,我也是今日才剛到貴郡,所以隻以為這擂台不過是火舞節的箭台,沒想到會給老人家你惹來不快,是我的不是。”

宮祁麟一聽這老者的話,總算明白了這烏龍的來曆。

人家是半個月之前就已經對外通知了,他們今天才過來自然是未曾聽聞過。他這番作為也算是攪場,宮祁麟倒也不避諱的就承認了他的錯誤。

聽到宮祁麟這麼說,老者的臉色緩了緩,他隨之便開口歎道:“原來如此,既然是一場誤會,方才老朽失禮之處,還請俠士見諒。”

“父親,怎麼……”

大約也是感覺到這邊的不對勁,剛剛那個在看台上欣喜叫出聲來的女子也來到了老者身邊,她先是紅著臉看了一眼宮祁麟,之後才回頭有些焦急的去看剛剛與宮祁麟對話的老者。

“惠兒,這是一場誤會。”老者歎了口氣,扯了一把自己的女兒,放才低聲道:“這位俠士是今天剛來咱們寧海郡,所以並不知道這擂台招親的事情,他家中已有賢妻,咱們不能強人所難。”

“可是,他射中了龍目呀!若是現在放他走了,那,那之後與左黎的戰約怎麼辦?!”聽到老者的話,這女子顯然是急了,她也顧不得有外人在場,忍不住便看著自己的父親急道:“這已經一晚上了,馬上就要到祭祀之時了,若是沒有他們幫忙,咱們怎麼去救出哥哥和大伯?!”

“可是……”

老者雖然麵有痛苦,可還是有些為難,他的猶豫還未出口,便看到原本還扯著他的女兒突然轉身走到宮祁麟麵前,噗通一聲跪在了他麵前:“這位俠士,雖然您家中已有賢妻,可是阮惠願意不求名分,哪怕為奴為婢,隻要您可以……”

“你們有什麼難處,非要做到這個地步?”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寧海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隻剛剛隱隱一聽這對父女的對話,宮祁麟大概也清楚了這設擂台招親的緣由必然不光隻是為了眼前這女子的終生大事。

要知道,寧海郡守的女兒,就算嫁不得什麼太大的顯赫,想要在本地尋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卻也是不難的。

為何非要走到這一步?!

而且聽這阮惠說起的什麼左黎,大伯、兄長,宮祁麟和自然的就想到了活躍在北海郡內的左黎部族一支,之前在先帝時,黎族叛亂不服,曾被剿滅過一大批,後來剩下的殘部曲降,分為左右二部,右黎如今處在南境,而左黎,正好就處在這寧海郡內的大涼山內!

難道說,蟄伏了這些年,這幫人又開始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