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你的毒……可好了?”
靖王和順王一離開,安素素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來,轉過頭一臉擔心的仔細打量著宮祁麟,直到撞到他眼底促狹的笑意,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帶著幾分惱羞成怒的別扭低聲嘀咕道:“是我問多了,看你這樣子也知道是沒事了。若是沒事,便將這炕幾上的折子批了吧,這些天來白天上朝,回來還要看這些,眼都看花了,也該讓我好好歇一歇了!”
安素素對宮祁麟說出的這番話不光是撒嬌,更多的也是事實。
雖然她臨朝算上來也沒有幾天,可是每次坐到那珠簾之後,麵對底下那些看起來都恭恭敬敬的朝臣,她的心裏卻如何都放心不下來。
時時刻刻都得警惕著,說出去的每一句話,都得考慮了再考慮,生怕有個什麼不對,會被人抓住把柄。
還有這些每天不管事多事少,都不會少一份堆在案頭的奏折。
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讓安素素甚至覺得,他們根本就是當皇帝這裏是潲水桶,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能夠往這裏倒!
“不喜歡看不理會就是了。”宮祁麟伸手將安素素攬入懷裏,下巴輕輕的抵在她的頸窩,而後順勢將手輕輕的與她一起,擱在了她如今尚且還平坦的小腹上:“這小家夥,還聽話嗎?”
“還好。”安素素舒服的依偎在宮祁麟的懷裏,像是飄蕩的小船進了港灣,頓時便安靜了下來,她難得放鬆下來,順著便將宮祁麟拔毒這幾日的種種,零零碎碎的對他講了起來,其中就包括哲別與明月的事兒,自然還有遼王回京的種種。
“看來,墨親王最近很安靜?”
宮祁麟聽完安素素的講述,稍稍停了停,才緩緩的開口問了安素素一句看起來和眼前的事情都沾不上邊的疑問。
安素素稍稍愣了愣,才輕輕的搖了搖頭:“並沒有聽到墨親王相關的消息,說是喝酒傷了身,正靜養呢。”
“聽到這消息我也拍太醫過去探望過,問題倒是不大,隻是說修養一段就沒事了。所以墨親王便開口吩咐這段拒不見客了。聽說這期間慧寧公主都主動登門去探過病,隻是沒進去門罷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其中透出的意思卻也已不言而喻。
墨親王分明是不想攙和進眼前京城的混亂中,借病避世罷了。
“裝病能裝多久?”宮祁麟沿著安素素的手型輕輕的描繪著讓他愛不釋手的輪廓,他輕笑一聲,對墨親王的這種做法並不太讚同。他想了想,低頭與轉過頭正看著他的安素素對視:“你不是早就打算好如何應對墨親王了?不如先將這件事情悄悄的給結了吧。也省的人老是惦記個沒完。”
宮祁麟的話讓安素素一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起來:“也好,不過外頭的事情我並不太熟,還得你出麵幫我安排妥當才行。”
“放心,我不光幫你安排妥當,我還……陪著你一起。”宮祁麟收緊了攬著她的臂彎,而後垂首貼在她的耳畔低語:“不然,你被他拐跑了,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