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真相大白(1 / 2)

大家都要艾勒裏講清事件原委,艾勒裏滔滔不絕地講起來:“昨天上午我曾總結出凶手的主要事件;

“這最後一個條件,我昨天上午大加發揮,是故布疑陣,我故意使用這樣幾個字眼:‘在諾克斯的房子裏’,好象是指居住在諾克斯家的某一個成員,其實,‘在諾克斯的房子裏’可以泛指任何一個人,不必一定是房子裏的常住人員;他可能隻不過是一個有機會進入諾克斯房子裏的外界人士。

要確證諾克斯先生的清白,是再簡單不過的了。這個事實就是:正當一般人都把吉爾伯·史洛安看作是凶手的時候,諾克斯先生卻自動告訴我,當著布萊特小姐的麵,說他跟柏林肖拜訪卡吉士的那個夜晚,卡吉士曾向他借過一張一千塊錢的票子,交給格林肖,算是繳納一筆敲詐勒索的款子;而且他目睹格林肖把票子收起來,塞進表殼的背麵。由此可見,這張一千塊錢的票子是條牽連到諾克斯先生的線索。那末,如果格林肖是諾克斯先生殺害的話、他就應該竭盡一切可能不讓那張票子落到警察之手。

“然而,當我們在警察總部打開表殼看時,票子仍在裏麵,正是諾克斯從銀行取出的!他的行動,完全不同於凶手可能會采取的行動,所以我當時不得不認定,詹姆士·諾克斯不是凶手。”

打出第二封信的那個人,是故意使用諾克斯先生的打字機的!目的何在呢?製造一種假象:信出於諾克斯先生之手,因此諾克斯先生就是殺人的凶犯。

“在收到第一封信和牧到第二封信之間這段日子裏,能夠進入這所房子的唯一的一個人是誰呢?就是佩珀副檢察長。

“佩珀曾親口指認格林肖是他五年前為之辯護過的人,格林肖在從維多利亞博物館偷出來畫之後,就找上了佩珀,當格林肖坐牢的時候,那幅畫已在卡吉士手中,款還未付,格林肖從監獄一出來,當然會去向卡吉士收取款子。毫無疑問,佩珀是幕後的人物。

“格林肖、諾克斯先生和卡吉士在那個星期五晚上會麵之後,格林肖到手了張‘付給持票人’的期票,諾克斯先生跟格林肖一塊兒出來後就走掉了,格林肖把進房交涉的經過全都告訴了佩珀。佩珀覺得再也不需要格林肖了,格林肖對佩珀甚至還有危險,而且甩掉了格林肖之後,他就可以獨吞期票款。日後還可以敲詐勒索諾克斯。佩珀就把格林肖幹掉了,地下室的鑰匙他早就配好了一枚。格林肖死在地下室之後,他就對屍體搜了一遍,得到了期票和格林肖的表,還拿到了史洛安前夜給格林肖的錢。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卡吉士暴病身亡,伍卓夫打電話到檢察公署報失,佩珀就要求承辦這件搜查遺囑的案子。

“如今,他能自由自在出入卡吉士這座房子了。下葬之後的星期三晚上,他把格林肖屍體從諾克斯空房子地下室取出,屍體原是塞在地下室的舊箱子內的,他拖著屍體經過黝黑的後院,進入墓地,挖開了泥上,打開卡吉士的棺材——立即發現了放著遺囑的鐵盒;在這之前,可能連他也不知道遺囑到哪兒去了。他想到,遺囑也許有朝一日可以派用處,用來對史洛安進行敲詐勒索——史洛安是獨一無二的具備偷遺囑動機的人,並且隻有他才會在下葬前把遺囑塞進棺材——佩珀於是把遺囑收起。他把格林肖屍體塞進棺材,放上棺蓋,爬了出來,離開了墓地。巧得很,這兒有著另一個關於佩珀是凶手的小小印證。因為,佩珀自己告訴我們,在這一天的夜裏——星期三夜裏,深更半夜的——他看見布萊特小姐到書房去進行翻查。這樣,佩珀就親口供出了那天夜裏他沒睡。

“這就跟弗裏蘭太太反映的情況對得上號了,弗裏蘭太大曾見史洛安在那天夜間到墓地去過。史洛安可能是覺察出佩珀在這房子中行跡可疑,就暗中窺察,看到了佩珀的所作所為——包括埋藏屍體和攫遺囑。

第二天,當掘墓開棺的時候,佩珀就得把一切都整個兒推倒重來,他既然可以在卡吉士家通行無阻,他就布置了一些線索,讓那卡吉士來充當殺人凶手。他之所以挑選卡吉上來充當‘凶手”,可能是出於兩個原因:第一,這樣一個結論,跟我的想法一拍即合;第二,卡吉士已死,隨便佩珀怎樣擺布誣陷,他都不會否認的。還有,如果這一結論被接受的話,不會使任何一個活人受到委屈。

“布萊特小姐無意之中拆穿了所謂卡吉士是凶手的西洋鏡,她回想起茶杯情況前後不符,並且向我們作了彙報,另一方麵,當諾克斯先生出乎意料地來談親身的經曆,表明自己就是那第三個人的時候,佩珀意識到一切都成了泡影,佩珀明白,卡吉士一死,他所持有的期票就一文不值了,他不再能抓住諾克斯先生擁有贓畫這一把柄而進行訛詐了,因為諾克斯先生已把詳情細節攤給了警察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