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看第一輪結果吧。”駱遇川說。
喬銳格拍拍他的肩:“我對你有信心。”
另一頭,江淼和吳瑕也在小聲地說著悄悄話。
“那時候誰嘴硬不肯承認自己春心動了?”江淼打趣他。
吳瑕微微紅了臉:“早知道今天他叫你們來,我……”
“你就不來了?”
“我就多做點準備,打個粉底什麼的。”
江淼低頭吃吃笑了一陣,問:“哎,那個名片是怎麼回事?”
吳瑕沒忍住又翻了個白眼:“早跟你說他是神經病啊。”
“真的有嗎?快,給我看看。”江淼笑著催促。
吳瑕無奈,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一個名片夾,抽了一張名片遞給江淼。
名片銀灰色,設計得很簡潔又不失大氣,上麵簡簡單單地印了六個字:私人助理吳瑕
江淼把名片翻過來翻過去看了幾遍,確定名片上除了這六個字,別說公司名稱,就連手機號碼都沒留一個。
他不解地看向吳瑕:“這是?”
吳瑕苦笑一下把名片收回來:“大少爺的創意吧。”
自那晚兩人關係更進一步之後,喬銳格就讓人去給他印了幾盒名片,帶他出去就讓他給人發,吳瑕覺得真是羞恥極了。
有了解喬少爺脾性的,收了名片也就笑笑,有不了解的,還要好奇的追問怎麼沒有留電話,有公事要聯係怎麼辦?弄得吳瑕非常尷尬。
江淼朝喬銳格那邊看了看,感歎:“他可真神奇。”
吳瑕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喬銳格印這名片的心思,他卻是懂的。
小小一張看似玩笑的名片,卻是給了他一個明確的身份,不管私底下有什麼猜測,放在明麵上的,他就是喬銳格的私人助理,這是對他的保護,也是對那些可能存在的覬覦吳瑕的人的警告。
那個陳總,吳瑕偶爾一次聽喬銳格打電話,似乎聽說那個陳總已經談妥的融資方突然撤資,公司麵臨重大危機,至於小K,吳瑕沒有問過,但以喬銳格以往的行事作風,必定不會落到什麼好果子吃。
喬銳格曾對吳瑕說過,那位陳總恐怕是受了誰的挑唆,不然隻要稍微打聽一下,就不難知道他喬二少是什麼樣的脾氣,誰還敢眼瞎心瘸地來跟他談這種事。
至於背後挑唆的人是誰,喬銳格沒說,吳瑕也沒有多問。
“他對你好不好?”江淼輕聲關切地問。
吳瑕心裏一暖,不管他和喬銳格有沒有發展到這一步,江淼關心的始終是他。
他沒有回答,轉頭去看喬銳格,那邊喬銳格也正朝這邊看過來,兩人的視線對上,目光如有實質一樣在空氣裏膠著,纏綿。
江淼捂臉:“夠了,我不要吃這種狗糧。”
回家車上,喬銳格拉著吳瑕手問他跟江淼坐在角落裏嘰嘰咕咕一晚上都聊了些什麼。
吳瑕瞥瞥他:“你這是好奇還是……”
“是關心。”喬銳格淡定地說。
吳瑕頓了頓,說:“就隨便聊聊唄,他現在在做自由攝影師,不過才剛開始收入不太好,可能還是要去掛靠一個工作室。”
喬銳格撓著他的手心,漫不經心地說:“老駱收入高啊,養他也不是養不起。”
吳瑕把手抽回來,白他一眼:“你當人人都想著吃軟飯呢?”
喬銳格看看他,又把他手捉回來:“嗯,我錯了。”
沒想到他認錯認得這麼坦然大方,吳瑕也愣了愣,突然想起件事:“對了,淼淼新開了微博,想給自己做點宣傳,你幫他買點粉唄。”
喬銳格嘖一聲:“這是他家老駱這個正牌男友該做的事,你扯上我做什麼?”
吳瑕噎了一下,就想嗆他一句“你人傻錢多”,又見喬銳格揚了揚下巴,頗自傲地說:“再說買粉太低端了,不適合我。”
“那什麼適合你?”
“保密。”
駱遇川和江淼都喝了酒不能開車,便叫了代駕。駱遇川也坐在後座,偶爾低頭看看江淼刷手機。
江淼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微博的頁麵,駱遇川知道他開了微博,他自己曾經注冊過一個賬號,但太久沒登錄過,賬號和密碼都已經記不清,尋思著是不是也找回來去關注關注,看江淼神情專注,便問他微博上情況怎麼樣。
“有Lily和何彧他們幫忙,粉絲漲了不少,不過也隻是數字看著好看。”
現在他微博上的內容隻有少量的照片,要想穩定粉絲或是搞好宣傳,都還要經過認真細致的工作,而他現在麵臨的問題,並不僅僅是怎麼宣傳自己以接到更多的訂單,器材、場地、化妝師、助理等等這些問題,目前也許可以靠朋友幫忙來解決,長此下去卻不是辦法。
他沒有細說,駱遇川想事總比他深遠,所以他覺得也不必說。
駱遇川輕輕在他腿上拍了拍:“不著急,慢慢來。”
“嗯。”
退出微博,江淼又刷了會兒本地新聞,意外地看到一條消息,胡承傑的某張攝影作品在國外一個攝影展上獲獎了。